何釗道:“這個想法挺好,不過你們的孩子一直呆在這裡,怎麼可能認識別人呢?”
晏逸道:“我們說好了,等到孩子們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就將他們帶出這大山去,自己看自己找。”
何釗大笑,道:“我還沒有見過你們這樣的爹孃,不過挺有意思的。回頭我也給可人說說。”
正在這時,趙氏走了進來,微笑著說道:“這山裡晚上若是一旦下雨就冷得很,主人和何大人還是先生要不換到隔壁的偏廳去,房間小一些,我讓人放了火盆和暖爐進去,再給你們燙些酒,你們慢慢地喝著。”
晏逸看了看杜文浩和何創二人,見二人均無意見便讓趙氏準備去了。一會兒,三個人搬到了偏廳,果然暖和了許多。
趙氏又進來,道:“主人。你還是管管晏紫,一個姑娘家竟然跑到後山去掏鳥窩,讓下人和丫鬟知道了,豈不是該笑話我管教不嚴了嗎?”
晏逸瞄了一眼趙氏,淡然地說道:“隨她去吧,只需多找幾個下人看著不耍出事就好。”
趙氏嘟囔道:“你總是這樣小等到出事的時候,就晚了。”
何釗放下手中的酒杯道:“要不你們說家事,我和杜先生回我們自己的房間去喝?”
晏逸白了一眼趙氏,道:“你出去吧,收拾一下東西,杜先生說明天帶你出山。”
趙氏啊了一聲,像是沒有聽明白。
何釗沒有好氣地說道:“三個大爺們兒在這裡說話,你一個婆娘家的杵在這裡做什麼,趕緊去收拾東西去,多帶一些,還不知道去多久呢。”
趙氏小心翼翼地對晏逸說道:“杜先生讓我出山做什麼?”
晏逸沒有好氣地說道:“我答應杜先生了,若是他能醫治好花落的病。那麼他要什麼我便給什麼,沒想到先生要了你,於是你只有跟著去了。”
趙氏一聽,臉都變了,跪在晏逸身邊,哭喪著臉,道:“莫不是先生要我去”去做小?主人,不要啊。我一輩子跟定您了,您千萬不要休了我啊。”
何釗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指著趙氏說道:“就”就你。哈哈哈。給杜先生做你不是吧?趙氏。你自我感覺實在太好了,這一下不是古花落噁心想吐。倒是我要忍不住了,趕緊的,趕緊的出去吧,你再不出去,我真是要作嘔了。”
趙氏見晏逸瞪著自己,只要起身。看了看杜文浩,道:“先生要我去多久?做什麼?”
杜文浩忍住笑,道:“時間不會很長,至於做什麼,還不知道,明天再說吧。”
趙氏捂著臉跑了出去。
三個人看著趙氏的背影都大笑了起來。
何釗道:“對了,杜先生你倒是給我們講講古花落的病,到底要不要緊,為何一定要晏老弟去喂藥?”
杜文浩道:“婦人有口渴,喝水之後卻又要嘔吐,繼而有心煩,有心煩不得眠,且幼時便有小便不利等頑疾,其實這個方子挺簡單,就是豬答湯證”
何釗道:“我聽說過這個方子的。很平常啊,難道這麼簡單的方子就可以醫治古花落的病嗎?”
杜文浩笑著說道:“既然何大人知道,那你可知豬答湯適應什麼病症嗎?”
何釗道:“無非就是利尿下火吧?”
杜文浩道:“它的病機是陰虛水熱互結小便短赤。那麼水熱互結又有陰傷,津液不能輸布,所以有口渴有煩渴,有渴欲飲水。那麼腎陰虛於下。心火亢於上。心腎不交,所以有心煩不得眠,這三組主證都有,當然對夫人說來這三組症狀都不突出,而突出的是個嘔吐。”
何釗道:“先生一說的深奧我就不懂了,越說我越糊塗了,晏老弟聽明白了嗎?”
晏逸搖了搖頭。
杜文浩道:“由於水邪是流動的,水邪犯肺可以出現咳嗽,水邪犯胃可以出現嘔吐,水犯浸潰腸道可以出現下利。咳嗽、嘔吐、下利是豬答湯證的三個副證。所以我肯定尊夫人就是陰虛,水熱互結證,水邪犯胃所造成的劇烈嘔吐。”
何釗道:“那我還是不明白,這和晏老弟親自喂藥有什麼關係。”
晏逸道:“我卻是明白了,先生是有兩個目的。一個目的呢,因為花落本身喝藥吐藥,喝水吐水,如果喝的這個藥要再吐出來的話,它就不能夠發揮作用,哎,所以要每次少量的,讓她慢慢的適應。第二個。是我每天守在她的身邊每過半個時辰喂她一口藥,就是以這種實際行動來贖罪,以這種實際行動來求得她的理解、諒解和寬容。”
何釗道:“若先生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