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若干筷子頭大小的骨頭碎片!
他將按集到的骨頭碎片放在空地上,蒼蠅又紛紛落在上面,確定上面也沾附有血。
他一個個仔細觀察。發現這些碎片的斷面有的很整齊,有的卻很粗糙。略一沉吟,便明就裡。將黃知州、孫縣尉和洪捕頭叫來,但手裡那些白骨碎末展示給他們看:“這些碎末很像劈砍或者鋸子鋸後留下的骨頭碎末,根據鄰居證明,譚嬸吃齋信佛很虔誠,在樓上也發現有佛堂,所以,她家裡不可能出現動物的骨頭。所以,本官懷疑這些是人的骨頭碎末!”
三人都驚呆了。洪捕頭經常搞刑案,對這方面比較懂行,剛才杜文浩屍檢情況他也知道。問道:“大老爺,樓上譚嬸好想沒有外傷啊。”
“正是,所以這裡出現的人骨碎末應該不是譚嬸的,而是另一個人的,不排除就是失蹤的韓掌櫃的。”杜文浩走到牆邊,指著牆上的幾道黑灰色痕跡,“這些痕跡很像陳舊血痕,從外形來看,也符合刀劈斧砍形成的飛濺痕跡特點。所以,本官懷疑,兇犯在這裡進行了分屍。然後將屍塊偷運出去拋棄或者掩埋。”
黃知州
“是啊”杜文浩道:“這些目前都只是推測,知州大人說的對,必須要找到屍骨,才能確定是否有人被害,以及被害的人是誰,當務之急,就是尋找這些碎屍屍塊! 孫縣尉,你帶領一部分捕快,在河邊、湖邊以及任何有可能拋棄、掩埋屍骨的地方進行搜尋。尋找隱蔽地不正常的泥土翻動的痕跡等等,力爭找到屍塊。
洪捕頭,你帶領一部分捕快,詢問調查租住譚嬸宅院的租客。行動吧!”
兩人躬身抱拳領命。轉身急急走了。
黃知州陪笑道:“卑職”卑職做些什麼呢?”
杜文浩微笑道:“知州大人只怕不精於此道,你就坐鎮衙門,等候聳息,把命案及時上報吧。”
“是是。”黃知州抹了一把冷汗,躬身拱手道:“大人,卑職疏於防範,竟然發生此等殺人碎屍的大案,實在是失職,”
杜文浩道:“知州大人不必內疚殺人劫財的盜匪,自古皆有。不是防範就能免除的,咱們盡力偵破這案子,將兇犯輯拿歸案就是。”
黃知州就怕杜文浩擺官架子上綱上線,聽他能說出這樣的公道話,當真感激涕零:“多謝大人”。
杜文浩道:“既然發生了這等大案,本官已經插手,就不能一走了之了,恐怕還得住上一些時日了。所以晚上的晚宴先免了吧,待這案子破了之後再說。”
“是是”黃知州想了想,拱手道:“那大人一行,就仍下榻衡州客棧,可好?。
杜文浩他們才到衡州進行醫術切磋培的時候,就是住在衡州客棧,當下點頭:“那好。我們先回去歇息了,有訊息馬上來通知本官”。
黃知剛忙躬身答應。
杜文浩一行來到衡州客棧,客戲掌櫃的已經和杜文浩很熟了。見到提刑官大老爺回來,忙安排了最好的上房。
他們沒有留意,在馬路對面蹲著的兩個人看見杜文浩他們之後,立即面露喜色,嘀咕了幾句,一人飛奔而去。另一人留下繼續緊張地盯著客棧大門。
不一會,一大夥人手持兵刃蜂擁而來,都是媚兒萬春苑的打手和龜公們,將衡山客棧團團圍住。
當先一人,正是媚兒。只見她柳眉倒豎,厲聲呵斥道:“進去!把那土郎中給我揪出來!”
依舊由那豬頭婢女帶頭,領著人衝了進去。
下面大呼小叫的時候,杜文浩便推窗看清楚了,冷笑對林青黛和李浦等護衛道:“不要傷他們。打熱鬧一點。等那黃知州來!”
立即。李浦等人與衝上來的萬春苑的得鏢叮呤當郗打了起來。
掌櫃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驚恐地大聲勸阻,兩邊都不聽。
那豬頭婢女得意洋洋指著樓上杜文浩叫道:“你們死定了!知州大人說了,抓到你們,交給我們姑娘處置,這下看你們怎麼死!”
就在這時,接到媚兒通報的黃知州帶著隨從乘轎趕來了,他聽說媚兒派出蹲守的人在衡州客棧發現了欺辱她的那土郎中,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妙。
他帶著皂隸、民壯和剩下的捕快,乘轎急匆匆趕到客棧大門口,撩開轎簾,便看見院子裡。萬春苑的打手們與提刑官的隨從正在火拼,而杜文浩則站在二樓上房臨街的窗邊,雙手抱肩冷冷地瞧著他。
那些皂隸和捕快們已經認出了二樓的人正是提刑官,知道媚兒這次惹禍了,趕緊把刀子都插回去,縮著脖子躲到了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