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擦拭了絲絹周圍的組織液,確保不汙染那條絲巾,然後才慢慢將絲絹抽了出來。
那是一枚血指紋,紋路比較清洗,也相對比較完整,應該可以用來作為比對了。
這時,黃知州帶著件作終於趕來了。
聽說出了命案。黃知州頭都大了,出命案可不是冉著玩的。一旦不能及時偵破,必將影響政績,特別是提刑官在此,若是有意刁難,只怕自己的仕途到此就要結束了。急得一腦袋毛汗。
他們趕到時,杜文浩已經將現場勘查完了,這讓黃知州更是惶恐。驗屍這種卑賤的事情,是交由許作來完成的,想不到堂堂提刑官親自驗屍,在黃知州看來。似乎是對自己辦事不力的嘲弄,不覺後脊樑的汗都出來了。連連打躬作揖賠罪。
杜文浩懶得理他。也懶得解釋,一小填寫屍格之咐孫縣尉把譚嬸的鄰居和這條街聊山 了來,進行屍體辨認。
這些鄰居一個個捏著鼻子都不敢上前,隔得遠遠的。屍體已經面目全非,倒也沒必要湊近了看,杜文浩將剪下來的衣裙拿到外面走廊上讓他們辨認。所有鄰居幾乎一致肯定這是譚嬸經常穿的衣裙。測量屍體還原的高度,也和鄰居們說的譚嬸的身高差不多。初步確定。這女屍就是譚嬸。
門外韓夫人聽說裡面發現了一具屍體,又是嚎啕大哭,待到確定那是一具女屍,而且是宅院的主人譚嬸之後,又破涕為笑,為自己丈夫慶幸。但是,丈夫下落還是不明。又不由心急如焚。
杜文浩出到院子,洪捕頭稟報說他已經派人撥索了整個宅院,沒有發現什麼可疑,除了主宅臥室被掠奪之外,其餘住處並未發現有搶掠的痕跡。這讓杜文浩更是疑惑。
他將里正和鄰居都叫到院子,詢問之後得知,這譚嬸早年喪夫,也沒有子女,在衡州也沒什麼別的親人,靠把宅院部分房屋出租收取租金過日子。平日很少與人來往。
可是,當被問到近期租住譚嬸的都是些什麼人的時候,鄰居們卻都說不上來,因為在她這裡租住的房客經常換,男女老少都有,大多是一些短工臨時客戶。也沒人記得住。特別是譚嬸為人很差。尖酸刻薄又貪小便宜,借鄰居的東西從來不還,加上她信佛吃齋又很虔誠,嘴巴刻薄,看見左鄰右舍吃肉就說鄰居們是亂殺生,將來死後要下地獄,所以跟左鄰右舍關係搞得很僵。大家也都不願意去她那裡串門,也不願意管她的事情。所以前不去注意她家的租客有些什麼人。
杜文浩懷疑這案子是熟人作案,可能性很大的就是租客,但是鄰居們卻說不上來有哪些租客,他便讓捕快們仔細搜尋賬本,看看有沒有登記租客資訊的本子。
一番拙尋之後。一無所獲,一問鄰居們才知道,這譚嬸根本不認識字。不過她記心特好,她欠別人的東西記不住還。別人欠她的東西,哪怕只有一文錢,都記得清清楚楚,整天追著索要的。所以房客情況根本不需要記錄就能記得很清楚。
杜文浩不死心。決定親自再搜尋一遍,看看是否有租客的線索。
他從東房搜尋到西房,果然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留下,房間都很整齊,似乎沒人入住一般。
搜尋到廚房的時候,他站住了。
他發現廚房後面一塊露天天井裡,有不少嗡嗡亂飛的蒼蠅!
他讓跟隨的洪捕頭等人不要亂動,靜靜地站著觀察。發現這些蒼蠅主要聚集在排水溝附近,有少量趴在牆上!
觀察清楚之後。杜文浩先來到水溝邊,仔細撥尋,水溝很乾淨,找不到什麼可疑的東西。但是。他注意到多數蒼蠅都集中在排水口的濾
處。
轟開蒼蠅之後。他將整塊濾網都取了出來,將上面的垃圾慢慢清理。突然。他眼睛一亮,在垃圾中。他發現了不少沾附著淡紅色痕跡的白色碎末!
他將碎末都揀了出來,仔細觀察,發現很象骨頭的碎末!
他將這些碎末放在地尖,然後退了開去。
半空嗡嗡飛著的蒼蠅陸續落在了碎末上面!由此可以確定,上面沾附的淡紅色痕跡,很可能就是血液!
他的目光落在了牆上蒼蠅聚集的地方,轟開蒼頰之後,發現上面星星點點的黑色的液體,跟先前樓上屍體液化後的組織很相像。
難道,這牆上這些星星點點的東西,是人血或者肌肉碎末嗎?
他讓洪捕頭到外面借來一把鋤頭,挖開了剛才發現疑似骨末的下水道。
嗡!
已經乾涸的下水道飛出了一大群蒼蠅。一路挖去,在下水道里。特別是彎曲迴轉處。連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