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哄住,他卻不知道杜文浩儘管做官時間不長,但有沈昇平這老奸巨猾的軍事做參謀,一路巡醫提點刑獄時,沒少給他點撥如何做官,如何在官場上兩面三刀陽奉陰違,杜文浩一路實踐,已經頗有心得,加上對這件事早已經胸有成竹,所以此刻用來,全無破綻,不僅蔡確看不出,就是沈師爺在此,只怕也要讚歎了。
蔡確頗有幾分得意,捋著鬍鬚笑道:“將軍,這種重大機遇,一個。人一生只怕沒幾次的,一定要抓住啊!抓住了,青雲直上,抓不住,可就遺憾終身呀!”
“對對!宰相大人說得再對也沒有了。”杜文浩一臉由衷感激的模樣,躬身道。
蔡確話鋒一轉,似乎很隨意問道:“將軍找寧公公,有什麼事嗎?”
杜文浩早已想好應答:“是有的事,上次卑職託寧公公帶回給聖上一些冬蟲夏草,好像皇上沒吃完就駕崩了,這種藥對體虛有大補之功,非別的藥材能比擬的,今日皇太后日夜操勞,身體很虛,所以,卑職想拿了去給皇太后補補。”
蔡確恍然點頭:“原來如此。那咱們趕緊找寧公公吧。
找了片刻,便在靈堂一側找到了寧公公,他正垂淚燒香,嘴裡唸唸有詞。
杜文浩上前道:“公公節哀!”
寧公公慢慢抬起頭,淚眼迷濛,瞧了片刻,才認出是杜文浩,忙掙扎起身道:“是杜將軍啊,找咱家有何吩咐啊?”
“有點急事,借一步咱們外面說話,行嗎?”
寧公公點頭,跟著杜文浩出了靈堂,他們有話要說,蔡確自然不好跟著。兩人來到靈堂之外,杜文浩左右看了看無人注意,這才低聲道:“寧公公,聽說皇上駕崩之時,正好是他當班值守。可他乾杯喝醉了,恰好皇上疾病發作,他醉酒昏睡,無法救治,而太醫院的其他太醫根本來不及趕來,皇上便駕崩了。不知是不是這樣?”
寧公公想了想,道:“是吧。將軍怎麼這會子想到問這件事了?”
杜文浩與寧公公交情很不錯。知道寧公公嘴巴一直很緊,所以據實相告,低聲道:“卑職不瞞公公。太醫承魏展是卑職好兄弟,當初卑職剛到太醫院時,他便一直很照顧我。這一次他因失職被下了大獄,定為死罪。若真是如此,那是罪有應得。可是,下午的時候,他的母親和妻子找到了我,說了一個很重要的情況,引起了我的注意,所以來問公公。”
“哦,什麼事啊?”
“魏太醫的母親和妻子發誓賭咒,說魏太醫因為身體不好,已經多年滴酒未進,不可能貪杯誤事。肯定有人誣陷他,聲稱是冤枉的,請我幫忙查清真相。”
寧公公大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果有此事?”
杜文浩道:“我只聽說了這事,便直接來找公公了,還來不及去調查核實。不過,看她婆媳那神情,似乎不像是作假,再則說了,皇上駕崩若其中真有隱情,咱們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得調查清楚啊,您說是不?”
寧公公緩緩點頭:“將軍說得有理!咱家也有些疑惑,按理說,值守禦醫那是絕對禁酒的,要寸步不離皇上左右,為何那天魏太醫躲在御花園錦鯉池邊的一間小屋子裡,而且爛醉如泥,怎麼搖也搖不醒。這酒究竟是誰給他的,到現在也沒個交代。”
“魏太醫不認嗎?”
“剛開始是不承認,哭著喊著說冤枉,他沒喝酒,結果把他交給御史臺之後,重刑之下,哪有他不開口之理?當天晚上便交代了,承認自己喝醉了誤了大事。只是他一會一個說法,今兒說是自己偷的酒,明兒又說是不知道誰放在屋裡的。後呢,又說是自己帶進來的。”
“是嗎?”杜文浩想了想,低聲問道:“公公,皇上駕崩之時,你可在身邊?”
“當然在的了。那天咱家當值。”
“皇上發病在什麼地方?怎麼發病的?症狀如何?”
“頭天晚上,皇上臨幸朱德妃,天亮後起床,洗漱完畢便傳膳。朱德妃說讓皇上先喝藥,說這是將軍你臨走時交代了的,必須按時服用。皇上還笑著說所有嬪妃裡只有朱德妃每次都督促他喝藥,監督太嚴了點。不過皇上還是喝了。”
杜文浩感嘆道:“後宮嬪妃中,只有德妃娘娘敢這麼軟磨硬泡地勸皇上,別的嬪妃,都順著他的性子,不喝就不喝了。諸不知,這樣反倒害了皇上了。”
“是啊,諸位後宮嬪妃裡,德妃娘娘對皇上的城…二2沒說的。皇卜駕崩也後,德妃娘娘哭得昏卑討去如看著人心酸啊。”
杜文浩點點頭,想起回來這麼久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