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扔下逍遙樓摔死,你們實相就乖乖交代,免得皮肉受苦,否則,讓你們這兩個狗賊這樣活活痛死,再扔到亂墳崗喂野狗!一這不是你們經常喜歡乾的嗎?”
兩個捕快這下徹底崩潰了,長臉捕快先道:“饒命!饒命啊!我說”我都說了,是我們乾的,是我們逼奸不成,把草兒姑娘扔下樓,想嚇唬嚇唬別的繡娘”哎喲!”
黑臉捕快也嘶聲道:“我交代,哎喲”我都交代了”饒命啊,”
那男人的聲音又道:“你們靜江府差不多所有良田全部絕收,說是有天災,可臨近府縣卻壓根就沒有什麼災,反而喜獲豐收,說,你們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黑臉捕頭痛苦地呻吟著,說道:“我說,這都是知府廖貴兵主謀幹的,還有各縣的知縣,我們下面的只是跑腿的,具體情況也不太清楚,都是他和知縣老爺他們的主意啊。”
“到底怎麼回事。說”。
“我說,我 ,”
鹿高縣衙門口。兩個石獅子東西各擺放了一個”月臺上衙門口東側,放置了一張打鼓。鼓身為全紅,鼓芯微白,鼓架上放置著一個擊鼓的槌子。
柯堯和林青黛已經換了女裝,穿的是粗布長裙,把頭髮也胡亂地盤了髮髻,臉上用膠水抹出了不少皺紋,還擦,渦灰,看卜去十足的兩個鄉下村姑。 兩人來到堂前。柯堯走上月臺,提著槌子就噼噼啪啪地敲了起來。
很快。一個皂隸提了一個。水火棍跑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柯堯,沒有好氣地喝道:“敲什麼敲,敲一下老子就聽見了,你想砸壞衙門的鼓啊?”
柯堯裝著沒聽見,又接著狠狠敲了幾下。那皂隸掄起水夫棍叫道:“不要敲了!當心老子給你一棍!”
“小妹別敲了!官爺出來了!”林青黛招呼柯堯。忙上前對那皂隸福禮道:“這位差爺,我妹子心急,鼓聲又有點大,聽不見你的
柯堯這才停下鼓槌,扯著嗓門喊道:“冤枉啊 ”
那皂隸厲聲道:“別嚎了!你來敲登聞鼓,沒有冤你敲個屁啊,還用得著嚎喪嘛? 有什麼冤屈啊?”
“我妹子被人打死了!”
“哦,人命官司啊,那得花不少錢哦,過手例錢帶來嗎?”
柯堯制住了乾嚎:“啥例錢?”
衙役鄙夷地看了柯堯一眼:“鄉巴佬,打官司哪有那麼容易的?不懂規矩啊?大爺見你可憐,告訴你一聲,打官司是要花錢的,不管是原告還是被告,你們以為我們的縣太老爺是想見就能見的嗎?”
柯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問:“規矩是什麼,要怎麼才可以見到縣太老爺?”
衙役伸出一個手指頭來。
柯堯不解:“一個銅錢?”
衙役氣得臉都綠了:“放屁!一個銅錢?你當老爺我是叫花子啊?
“啊?這麼多啊?”
衙役頭一仰。道:“你當我們這些官差每天都喝西北風啊?告訴你,這是例錢。你不打官司老子還懶得跑路呢,沒錢就滾蛋!”
柯堯嘟噥了一句:“真是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衙役沒聽清。瞪眼道:“你說啥?”
“沒說什麼。”柯堯轉頭可憐巴巴望著林青黛:“姐,怎麼
林青黛從懷裡摸出一個布包,解開了,數了一百文給柯堯。柯堯遞給了那皂隸。林青黛數的時候,皂隸已經看清楚了,當下也不復點,樂滋滋地收到懷中,斜了她們一眼:“跟我來吧!”
兩人跟看來這皂隸到縣衙的後院,這裡有幾排平房,是衙門處理各類公務的辦公區。將二人交給另外一個皂隸,然後理也不理就走了。
那皂隸手一攤:“過手錢!”
柯堯嘀咕道:“搞什麼鬼?”
“尖子的過手錢啊?快點!老子忙得很。”
柯堯小心翼翼問:“先前不是給過了嗎?”
“他是他我是我。我的還沒給呢!不給就滾蛋!”
“多……多少啊?”
“一百文!規矩都不懂,還打個屁的官司!”
林青黛只好從懷裡又摸出布包,數了一百文遞給那皂隸。
皂隸掂了掂手中的銀兩,鄙夷地掃了杜文浩他們四人一眼,頭一甩:“走吧,去刑房登記!”
皂隸帶著她們倆進了平房,交給一個書吏。這書吏又冷冰冰要了一百文過手錢,然後問道:“告什麼案子啊?”
“人命官司!”
“告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