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悄,一身孝,此刻的皇后美豔絕倫之下的哀愁,更讓杜文浩瞧得心碎,真想過去摟她入懷,替她吻乾眼角淚花,撫摸她牛奶般嫩滑的臉蛋,軟語撫慰讓她不要心傷。
就在杜文消失魂落魄之極,旁邊和尚敲響了法器磐鈴,讓他神智為之一清,忙調開眼,不敢再看。爬起來,點了三柱高香插上,又伏地叩頭之後,這才起身,退出了靈堂。
回到隔壁客廳,杜文浩還有些魂不守舍。對皇太后躬身一禮,甚至忘了該說什麼。
皇太后卻也好想忘了杜文浩的存在,依舊歪著身子躺在軟榻上,好一會,才擺擺手,指了指旁邊的交椅,示意讓杜文浩在交椅上坐下。又繼續沉默不語了。
皇太后不說,杜文浩自己自然也不敢亂說,靜靜坐著等。
半晌,皇太后才幽幽道:“哀家有件事很棘手,一直想找個人出出主意,這些天思前想後,就只有你最適合。”
杜文浩心裡咯噔
,雍楚和司馬米都猜到了讀一點。這此老謀深算的政客孵政四的敏銳觀察力簡直驚人。要玩政治,自己可不是他們的對手。
皇太后道:“皇上突然駕崩。沒有留下任何遺詔,甚至來不及冊立太子。朝中大臣們現下分作兩派,一派是蔡確為首,擁戴雍王繼位,另一派是司馬光,死諫讓六皇子繼位。讓哀家垂簾聽政。哀家沒了主意。你,,你是局外人,幫哀家出出主意吧
杜文浩已經知道皇太后會冉這個問題,一路上也在想這個。問題,臨到頭了,卻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也想不到皇太后會直截了當就問了出來。他卻不知,這七天七夜裡,皇太后幾乎就沒閤眼,腦海中一直在想這件事,所以沒有拐彎抹角,第一句話就問了。
杜文浩來之前本想好幫著雍王說服皇太后讓雍王承繼皇位,卻剛才聽了焦公公一席話,杜文浩猶豫了,萬一焦公公說的是真的,這雍王是個。不講信譽不義氣的人,輔助他登基之後,他反過來跟自己秋後算賬。那自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件事關係身家性命,千萬不能急,必須謀定而後動!
所以,杜文浩欠身道:“微臣感激皇太后的信任,雍王爺和六皇子各有千秋,的確難以抉擇。
不知皇太后是怎麼個想法?”
皇太后幽幽道:“哀家要是有主意,就不用叫你來問了。”
“皇太后終得有個,想法吧?”杜文浩想看看皇太后內心是怎麼樣的。然後才好作出應對。
皇太后心裡已經將杜文浩看做自己人,並不隱瞞,嘆了口氣,說道:“大統理應由長子承繼,這是歷朝歷代的遺規,讓皇孫承繼,符合正統,可是,皇孫承繼皇位。必然由哀家垂簾聽政,可哀家根本不懂國政。如何聽政啊?再想想,哀家的兩個孩子,卻也是治國安邦的棟樑之才。若讓皇孫讓了皇位給他們,哀家到也省心了,又怕朝中司馬光那幫大臣們不依。唉,!再則說了,顏兒顧兒這兩孩子生性要強,從如此,想要的東西變著法都要得到的,現在說了要承繼皇位,若是不能。就怕他們兩將來為難皇孫
杜文浩躬身道:“皇太后英明!”
皇太后一愣:“此話怎講?。
“皇太后已經洞察雍王之心。這也正是微臣擔心的。現下立誰為君並不是最緊迫的事情!”
皇太后微微吃了一驚:“那還有什麼比這更緊迫的事情?”
“有!”杜文浩道:“玄武門之變。迫在眉捷!”
“啊?”皇太后這七日一直閉門不出,躲在深宮裡面,對外面的事情一點不知道,加上她本來就生性柔弱,卻偏偏被推到決策國家領袖人選這樣的至關重要的位置上,她只會吟詩作賦,輕歌曼舞,可說到國政大事,那就半點主意都沒有的。徒然聽到杜文浩說玄武門之變,唐朝這場血腥的宮廷政變的歷史事件,作為皇太后的她,如何會不知道,心底深處也最害怕的就是宮廷政變。所以不禁打了個激靈。急聲問道:“怎麼回事?”
杜文浩知道她不問國政,不知道里面的兇險,欠身道:“京城裡的御林軍共分三部分,殿前侍衛司、侍衛步軍司和侍衛馬軍司,本來,這三隊並無統一指揮,各自聽令於聖上,而且,三衙只有領兵權,沒有發兵權,發兵兵符掌控在樞密使手裡。但現在不知怎的,聖上駕崩之後。三隊中的前面兩軍,已經被雍王控制,後面一軍,則由六皇子的人韋岸韋大人控制
“啊?怎麼會是這樣?。皇太后聲音都顫抖了。
“是啊,雖然雍王有兩軍,韋岸只有一軍,但韋岸的一軍是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