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杜文浩問道:“這韋岸韋大人不是殿前司都虞候嗎?什麼時候提的都指揮使?”
殿前司的最高領袖是指揮使。下面還有副指揮使,然後才是都虞候。差了兩級。
焦公公道:“太皇太后讓皇上給提的,就半年前。”
杜文浩問:“這韋岸韋大人對皇位繼承是什麼態度?”
“那還用問?他女兒是內定的皇妃。一旦六皇子登基,那就是皇后!他自然拼死都要保著六皇子登皇位了。皇“太皇太后駕崩。韋大人的殿前護衛便將皇宮重重護衛懷膽爾。這恐怕也是雍王遲遲沒有動手的原因吧。”
杜文浩心想,太皇太后提拔韋岸這一招還真有遠見,等於給六皇子一道護身符了。關鍵時候派上了用場。
突然,杜文浩想起一事,問道:“這三衙只有領兵權啊,發兵權在樞密院,沒有兵符令箭,他調動不了軍隊的啊。難道
焦公公道:“是這樣的,但他們調動軍隊確有其事,只怕樞密使韓縝已經是他們的人了!”
杜文浩搖頭道:“不對!如果樞密使已經是雍王的人,他能調動軍隊。為何不下令將韋岸的殿前軍調到城外或者別的地方去,那六皇子不久完蛋了嗎?”
焦公公點頭道:“是啊,究竟怎麼回事,咱家也不知道了。”
“那現在皇太后究竟是怎麼個,意思,公公知道嗎?”
焦公公緩緩搖頭:“自從皇上和太皇太后駕崩之後,皇太后就一直在哭,幾乎沒說什麼話,更沒有提到任何皇位繼承的事情。”
“那公公就不曾進諫幾句?”
“咱家是內臣,內臣不得干預政事,這是祖刮,咱家從不插手這種事情的。咱家只希望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不過,歸結到杜大人你自己的事情,你就須好好斟酌了。一下吧,別讓皇太后等久了!”
杜文浩點點頭,兩人下了車。走到戒備森嚴的皇宮門口,亮腰牌驗明身份後進入皇宮,快步徑直來到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前,皇太后在這裡守靈。
通報進去之後,皇太后傳杜文浩覲見。
杜文浩進入寢宮,過了重重門廊。終於來到正堂院子錢,大門緊閉,引領官帶著杜文浩從旁邊角門進去,是個小院落,過天井走上臺階,門口伺候的宮女福了一禮,隨即挑起門簾。杜文浩躬身進入,門簾隨即放下。
這屋裡所有的窗戶都是緊閉著的,也不亮燈,光線有些晦暗,空空蕩蕩的。正中軟榻上,歪著一個貴婦,穿著一身黑色長裙,腰帶上繫了一條雪白的素帶,臉部隱在了暗處。看不真切,不過從身形上看,正是皇太后。
按理皇太后見外臣,是要隔簾的。可這一次簾子被拉到了一邊,在皇太后的軟榻旁,放著一把交椅。
杜文浩搶步上前,深深一禮道:“卑職杜文浩,參見皇太后。”
皇太后聲音有些沙啞,揮了揮手:“起來吧,你先去靈堂拜祭太皇太后,再過來說話。”
“是!”
杜文浩起身正想問靈堂在哪裡,耳邊已經聽到又誦經的佛號聲,還有隱隱的哀哭聲。眼角瞧見旁邊的一扇門開著,聲音是從那邊傳來的。便躬身過去一看,果然,偌大的廳堂裡,齊頂的數匹白紗從頂垂落。白紗後面,停著一口一人多高的巨大黑漆棺材。兩排身穿黃色袈裟的和尚正敲著木魚手持年珠吟誦佛經。
靈堂前的地上跌坐著幾個女子。都是全身素縞,屋裡雖然光線暗淡。杜文浩還是分辨出,正是皇后、朱德妃、林捷好等嬪妃。
靈堂正中條案上豎著一塊靈牌,前面擺滿了各色貢品,插著拇指粗的香,大廳裡煙霧繚繞。
杜文浩走到香案前,眼望太皇太后的靈位,想起這老太太對自己的好,禁不住悲從中生,撩衣袍咕咚一聲跪倒,伏地哭了起來。
他這一哭,引得皇后等嬪妃們也都嗚咽起來,一時間靈堂裡哀聲陣陣。哭成了一片。
女人們一哭,杜文浩反倒不好意思哭了,剛才這一哭,儘管時間段。心裡的壓抑卻也明顯減輕一些了。又伏地磕了九個響頭。
偷眼瞧去,正看見那幾個嬪妃也都瞧著自己,梨花帶雨的俏臉上,都露出了欣慰之情,彷彿看見了救星一般。
杜文浩勉強一笑,正待起身,眼睛卻落在一女身上再也掉不開了。
這女子一身素縞,柳眉如煙,素齒朱唇,杏面桃腮,冰肌瑩切,說不盡的哀愁,道不完的幽怨。可憐見的模樣,更增了幾分楚楚動人,卻正是國色天香的向皇后。
真可謂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