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卻漸漸地往酥糖上飄,最終他忍不住將腦袋轉了回來。
“叫我聲姐姐便給你!”湯妧笑得溫柔,聲音也溫柔,一旁的大壯卻覺得她這副樣子像極了他娘給他講的那些人柺子的模樣,他不禁抖了抖,他們不會是人柺子吧?
“姐姐!”初一最終抵不住誘惑,甜甜地叫了聲姐姐。
“哎!”湯妧笑著應道,將手中的酥糖給了他,一塊不夠又給了他塊。真是想做姐姐想了許久了,現代她便是獨生子女,在一眾親戚中又是最小的,到了這兒還是一個人,也還是最小的,即便有封小胖子在,但是五個月不見,她想這聲姐姐真是想了許久啊!
湯妧還沒感嘆完,一旁的大壯突然笑了,“哈哈!老大,初一叫湯妧姐姐,你又要叫她姑姑,那初一不是比你大一個輩分嗎?”
段錦原本見他們逗趣,這時聽大壯一說才反應過來,他瞪了大壯一眼,看得他不敢再笑,而後一直盯著窗簾暗自生氣。
這時馬車忽然停了下來,湯新臺掀開車簾對著他們道:“孩子們,到家嘍!”
段錦聞言立馬從馬車上跳了下去,一溜煙的便不見了蹤影,徒留一臉茫然的湯新臺還有車裡暗自偷笑的其餘蘿蔔頭們。
作者有話要說: 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給我留個評吧~
看到我的怨念了嗎?︵?凸
☆、【授課】
自上次從鎮上集市回來後,湯新臺便去尋了大壯跟大牛初一他們各自的父親,大壯的爹段青山倒是十分願意,畢竟一個當過狀元的夫子願意教授自己那頑劣的兒子,況且束脩還比鄰村的那個陳夫子要少上些許,自然是樂意無比的。
但初一的父親卻多有顧慮。湯新臺去到他們家時,發現兄弟倆家人住在一塊兒,房屋雖然破舊,卻也收拾的整齊乾淨。初一的爹名喚武亓,大牛的爹名喚武臨,同湯家一樣是清溪村裡為數不多的外姓人,他們一家是在湯新臺當年離村後搬來的,不知當初原本是哪裡人氏,大牛初一的母親對外都說是因病早逝了。
武亓一來便是聾的,清溪村人便以為他是天生耳聾,好在他的身體倒是極為健壯,但是武臨因為三年前摔斷了雙腿,初一又因為兩年前燒壞了腦子,當初還算過得去的一家人現在只落得一身清貧,滿屋破舊。原本還有媒婆打算為他們兄弟倆說媒,現如今這副窮苦苦的樣子,倒是沒有人敢上門了。
湯新臺一進武家的門,大牛便急忙為他倒了杯清水,而後便拉著初一的手滿眼殷切的盯著他。因著武臨只能躺在床上,大牛便帶著湯新臺去了武臨的屋子,一進屋便見武臨正坐在床上,雙手夠到膝上揉捏,大牛知道,這是他二叔的腿又開始疼了。
他忙走上去幫忙,武臨看著大牛疑惑道:“這是?”
大牛反應過來,忙尋了張小藤椅讓湯新臺坐下。
湯新臺看著這個雖病弱在床,但仍不掩其目光銳利的男人,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武臨原本警惕的心緒瞬間一愣,轉而鬆了下來,“湯夫子的意思是,您想讓大牛跟初一一起去您那上私塾?”
“正是!”
“可是……”武臨指了指周圍又指了指一旁的初一,“湯夫子也瞧見了,實在是家徒四壁,況且初一的心智如同幼兒,夫子如何能教?”
湯新臺聞言輕聲道:“束脩你無需擔憂,湯某離家數載,此次回來也是為村裡做些事罷了,況且大牛與初一都很聰明,我很是喜歡,你若是能應湯某自然能教,畢竟孩子也想學的!”
武臨看著大牛充滿緊張希冀的眼神,還有初一仍是懵懂的樣子,恍然間愣了,或許他們困住這兩個孩子太久了!
他伸手摸了摸大牛的頭,抬頭對著湯新臺道:“夫子此事實為善舉,但武某人還需同我大哥一起考慮考慮,還請夫子先回吧!考慮好了我會讓大牛去尋您的!”
“大牛,送送夫子,順便將你爹叫來!”武臨行事果決,說完這些便不再言語,只是盯著大牛看。
大牛原本充滿希冀的眼神瞬間暗淡下來,湯新臺看著手裡有些破損的瓷碗,嘆道:“也好!”
他站起身,將碗遞給大牛,而後摸著他的頭道:“便無需你送了,我只等著你之後來尋我!”
大牛咧著嘴笑,一副稚子無憂的面容,湯新臺心下暗歎,這武臨言語之間果決不二,說話行事絲毫不像一個普通的農夫,他隱隱覺得,這一家或許並不簡單,但稚子無辜,他還是想讓大牛初一這兩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