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正是說笑間,只聽不知是誰滿是驚豔的喚了一聲“長公主來了!”
眾人都紛紛抬頭望去,有些年輕的公子們甚至跑到了門邊視窗,只為了一睹那無法入畫的絕世風采。
白雪之中,紅梅樹旁,一道聘婷清雅的身影映入眾人眼簾,她的身姿要比尋常女子高上一些,清瘦挺拔一如那苦寒盛放的寒梅。
雲曦一襲正紫色的金絲雲錦通袖長襖,寬鬆的袖口繡著一圈紫色的絨毛,長襖袖口微落,露出淺紫色的內衫衣袖,上繡各色寶石,在白雪中依然熠熠生輝。
頭上一支赤金累絲垂紅寶石的步搖,好似在髮間簪了一朵如血紅梅,與額間的嫣紅印記遙遙呼應。
她雙手疊在小腹間,腰間一塊瑩白的羊脂白玉佩,腳步沉穩,身形端莊,任何人都無法挑出她的一絲錯處。
她緩步而來,衣上卻是未落一點雪花,只因她的頭頂有一把淡青色的油紙傘,彷彿在濃墨重彩的畫中忽入一筆水墨丹青。
轉角間,雲曦身後的人影浮現而出,那是一個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即便是在深冬他卻依然淡逸如仙。
白衣之上沒有任何的花紋,可是衣襬微動間,彷如天地都是他的陪襯,白雪、紅梅、雕樑畫柱都不過是畫卷中兩人的背景,瀲灩了一世風華。
執傘的手白皙如雪,骨節分明,好似根根上好的溫潤白玉嵌在了這傘柄之上。
大半的傘都籠在了雲曦的頭頂,他的肩膀不可避免的覆上了一層薄雪,卻是映的他仿若雪中之仙,乾淨的不染塵埃。
兩人無視眾人那震驚的神色,安華接過冷凌澈手中的傘,雲曦轉身看見了冷凌澈肩上的白雪,微蹙柳眉。
她毫無避諱的拂著他的肩,有些怨怪的說道:“我不是讓你顧好自己嗎?”
雲曦不僅穿著長襖,還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可冷凌澈自是用不得這般的好東西,雲曦唯恐他凍到,幾番提醒,結果卻還是這般!
冷凌澈清淡一笑,聲音猶如雨打瓷瓶,清悅美妙,“公主無須掛懷,我很好……”
直到將雪全部拂落,雲曦才笑著點了點頭,眾人都詫異的看著兩人,雖然他們隱隱聽聞雲曦與冷凌澈似乎很是熟稔,可是今日這一幕只怕兩人是關係匪淺。
冷凌澈抬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