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是雲曦品行不端,善妒不容!可是雲曦才剛有身孕,世子本就不同意要通房侍妾,秦側妃卻是將表姑娘招來了府中。
雲曦本是以為秦側妃只是可憐表姑娘身世可憐,今日進宮淑妃娘娘卻是讓雲曦納了表姑娘做貴妾,還說這是陛下的意思……
皇祖母,大家族的規矩難道不是正妻兩年無所出才會納妾嗎?為何雲曦有了身孕,反是就要給世子一個貴妾呢?”
雲曦說完還是覺得委屈,她明明知道這不是什麼大事,可是一想到那麼多人都在覬覦冷凌澈,她就不舒服不開心!
“呵呵……果然是好算計……”殷太后聽聞之後,冷笑出聲。
淑妃嚥了咽口水,緊張的揉了揉帕子,一直低垂著頭,不敢迎上殷太后的目光。
冷清落聽聞之後氣得不行,先是扶著雲曦坐下,才開口道:“二哥都不想要侍妾,卻有人偏要巴巴的送上去,有好的貨色怎麼不留給自己兒子啊!”
許歡宜羞得渾身發抖,只將頭埋得更低,秦側妃恨的咬了咬嘴唇,卻也不敢分辯。
殷太后瞪了冷清落一眼,才轉而看著秦側妃,聲音裡都是嘲諷和不屑,“有些人就是喜歡拿別人當傻子,總以為自己的小心思別人看不出!
拿不住雲曦,就想隨便用個什麼人破壞雲曦和澈兒兩人的感情,想讓二房到時候亂成一團,好坐收漁翁之利!
立儲之事哀家管不了,但是王府中的事哀家還是能管上一管的,哀家今日便告訴你,趁早死了你那條心,就算錦安王府後繼無人,哀家也絕不會讓一個庶子上位!
還有!就算王妃去了多年,那也是哀家給王爺選的正經八百的正妻,你就算再給王爺生十個八個兒子,這輩子也只能是個妾室!”
秦側妃狠狠的咬著嘴唇,雙拳緊握,尖銳的指甲刺入皮肉,卻都渾不自知。
秦側妃渾身發顫,殷太后幾句話便將她這二十多年的心血化為了灰燼。
從她進王府的第一日,她便是衝著那王妃之位去的,今日殷太后卻是親手打碎了她的幻想,將她剝的鮮血淋淋,告訴她,她的一切都想法都是不可實現的!
秦側妃的雙眼泛起了猩紅的光,她恨!她不甘!她絕不會善罷甘休!
“哀家今日跟你們挑明瞭說,雲曦是哀家的心肝,以後任何人也別想插手她的事情!
還有,以後除了哀家,任何人不得私自召見雲曦,否則便是違背懿旨,莫怪哀家翻臉無情!”
殷太后吐字如釘,每個字都像一顆釘子釘在了眾人的心上,每句話都像一個狠狠的巴掌,打在了她們的臉上。
“雲曦,隨皇祖母回去,這裡的空氣都是臭的,沒的燻壞了哀家的小曾孫!”殷太后發了好一番的威風,然後便甩甩袖子走人,連一個眼神都沒多留。
冷清落扶著雲曦,更是一路噓寒問暖,旁若無人,直到她們走了,淑妃才大發雷霆,氣得在屋子裡亂摔東西。
許歡宜忍著膝蓋上的疼,連忙去攙扶秦側妃,卻見秦側妃的嘴唇紅腫不堪,可她的那雙眼睛卻還要紅上幾分。
秦側妃冷笑起來,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聲音猶如陣陣陰風,讓許歡宜不住的打著寒顫,“老不死的,我一定要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成了錦安王妃,到底是誰的兒子成了世子!”
……
祖孫三人在回德彰宮的路上都一直沉默著,就連一向開朗多話的冷清落都安分了下來。
雲曦因為剛才的失態而尷尬不已,此時只微微垂著頭,臉頰燒的像火似的。
冷清落見雲曦低著頭,只以為她是心情不好,也不好擅自開口,便只小心的挽著雲曦,以防她走路不小心碰到哪裡。
入了德彰宮,殷太后揮手屏退眾人,雲曦才向前一步,福禮道:“今日又勞煩皇祖母了,都是雲曦的不對……”
殷太后聽聞之後嘆了一聲,拉著雲曦坐下,開口道:“雲曦,今日哀家有些不高興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雲曦抬頭看著殷太后,試探著開口回道:“是因為秦側妃和淑妃娘娘?”
殷太后搖頭,目光慈愛憐惜的看著雲曦,拍著她的手,柔聲道:“哀家是對你不高興了!府裡出了這樣的事,你何苦硬挺著?
哀家知道你孝心,不想讓哀家操勞,可是長輩往晚輩房裡塞人的事情可不是你幾句話就能解決的。
懷孕的人本就心嬌,你這受了委屈定是不好受的,否則如你這般要強的性子哪裡會落金豆子!”
雲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