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側妃是陪在錦安王身邊最長的女人,歐陽側妃雖然也在王府多年,但是從來沒佔到任何的便宜。
秦側妃覺得自己是最瞭解錦安王的,她很少哭求,因為再好的招數用多了,都會失去它的作用。
以秦側妃對錦安王的瞭解,他一定會因她而動容,主動開口趕走慧怡。
可是這一次秦側妃卻註定要失望了!
“那你可知太后為何惱了你?”錦安王冷冷開口道,秦側妃的手不覺用力,狠狠的捏了錦安王一把。
“妾身……妾身……”
錦安王未等她解釋,便徑自開口道:“你要給世子安排侍妾同房,還想將你那外甥女給世子做貴妾?”
“王爺!妾身只想著應該給世子準備侍妾,畢竟世子妃有孕在身,若是世子妃遲遲不添人,外面該如何說辭?
今日是淑妃娘娘看著歡宜喜歡,便提了一嘴,妾身事先也是不知情的,誰知世子妃的反應竟是那般大,正讓太后娘娘看見了她尋死覓活的,這才動了大怒!”
秦側妃不但將自己摘得乾淨,還指責雲曦善妒和驕縱,錦安王卻是未惱,反是問道:“本王記得,嚴氏有孕時,你也沒急著給凌弘塞人吧?”
秦側妃不可置信的看著錦安王,她雙手用力撐起,竟是坐了起來,咬著嘴唇哭訴道:“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是懷疑妾身的用心嗎?
凌弘本就有兩個侍妾,可是世子卻是連個同房丫頭都沒有,妾身都是為了王府的名聲考慮啊!”
秦側妃字字句句都是在為雲曦和王府考慮,錦安王看了秦側妃一眼,開口道:“你畢竟只是個側妃,以後芙蓉閣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太后本就疼愛他們兩個,你今日做的本就費力不討好,以後你多管教薇兒就好!”
“王爺!”秦側妃聲音上揚,一雙美目中滿是委屈和不甘。
“王爺的意思是妾身不是正經的婆婆,沒有資格來管世子的事情對不對?可王爺將王府交給了妾身,妾身哪裡敢怠慢,自是要盡心竭力,如何想到這樣也是錯……”
秦側妃抹淚低聲啜泣起來,要是往常,錦安王一定會安慰她,可是這次錦安王卻只是看著她,半晌才開口問道:“你當真沒有一絲私心嗎?”
秦側妃怔然的看著錦安王,剛想開口表明心意,錦安王卻是抽出了自己的手,淡淡道:“你不用回答本王,你回答自己便好!
凌澈是王府世子,的確不是你一個人側妃能管的,便是本王也不好多加指責,以後你還是遠遠避開吧!”
錦安王不欲再聽秦側妃哭訴,起身便要走,李嬤嬤立刻開口道:“王爺,側妃剛才叫人煲了湯,如今已經好了,不如您先用一些?”
“不必!本王回自己院子就好!”錦安王說完便大步邁了出去,連頭都沒回。
秦側妃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半晌才喃喃說道:“他變了……他變了!他不再愛我了,他的心裡沒有我了……”
“側妃娘娘,您這是在說什麼啊,王爺對您什麼樣,您還不清楚嗎,可千萬別說胡話啊!”李嬤嬤好言相勸,連連安撫。
“對我如何?”秦側妃冷笑一聲,哀怨而又憎恨,“我跟了他這麼多年,給他生兒育女,幫他打理府中中饋,可是他可曾為我想過?
為何我管不了芙蓉閣,難道不知因為他始終沒有提我的名分嗎?若是他真的在意我,他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我受盡委屈!
這個王妃之位本就應該是我的,若不是那該死的老太婆阻攔,我才應該被八抬大轎迎娶進門!”
李嬤嬤見秦側妃陷了魔障,嘆了一口氣,卻又不好勸慰。
當年的事情並不光彩,錦安王本是定了婚事的,可是在寧平侯府的宴席上,錦安王竟是迷迷糊糊闖入了秦側妃的閨房,兩人還發生了首尾。
明媒正娶是為妻,先不說秦側妃的身份不夠做王妃,就是發生了這種不光彩的事,秦側妃也只能為妾。
可誰也沒想到秦側妃的肚子爭氣,竟是一次就懷了身孕,竟是早了王妃一步進門,使得錦安王成了笑話。
當年左丞相因為此事十分不滿,險些就要打上門來,最會還是王妃拉著,才忍下了這口氣。
李嬤嬤看得清楚,可是秦側妃自在多年,只覺得自己理所應當做這個王妃,越發的成了執念。
李嬤嬤也勸過她,何苦非要爭那個位置,現在已是兒女雙全享盡榮華,何苦非要逼迫自己呢!
可是秦側妃這麼多年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