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了。以殺林家主來引殺我,引殺我不成,如今又公然刺殺。總之,是想要我儘快死。”
葉裳頷首,“選在今日,也是迫不及待啊。”
蘇風暖低聲道,“看來,皇上讓卿昭儀有喜,這一步棋,走的也十分之對。”
葉裳冷笑了一聲,“當初你我倒是看走了眼了。”
蘇風暖笑著說,“壞人的臉上又沒有寫著我是壞人的字樣,看走眼也沒什麼,這個世道,還是要多保留些心底的純善,將人往好處看,否則,你我豈不是也會慢慢地被侵蝕成惡人了?”
葉裳點頭,“倒也有理。”
這時,千寒帶著人回來,一臉冷寒,“世子,沒有發現什麼人,也沒發現暗器,只不遠處一處房頂有磚瓦踩踏的輕微痕跡。”
葉裳沉聲道,“既然如此,不必查了,回府吧!”
千寒點頭。
葉裳上了馬車,將蘇風暖攬在懷裡,道,“以後更要愈發小心些了,兩位師兄去了東境,無人護你了,我再多派給你些府衛吧。”
蘇風暖搖頭道,“府衛多留些在府內,比在我身邊有用,迫不得已時,我暴露武功就是了。可是府內不能再讓人如半年前那一次一樣,再出現殺了風美人,劫走易瘋子之事了。”
葉裳點頭,她恢復了武功,還是極讓他放心的,今日即便沒有他及時相救,她也不會有事兒。於是,他問,“林家主是死於烈焰掌?”
蘇風暖頷首,將林家主的死因仔細地對他說了一遍。
葉裳聽罷,道,“除了月貴妃,還有什麼人會烈焰掌?這女子看來一直在京城,否則,不會及時應對風吹草動。”
蘇風暖忽然想起玉人香之事來,對他問,“你可知道方華齋的幕後東家是什麼人?”
葉裳“嗯?”了一聲,對她問,“你怎麼想起問方華齋的事兒了?”
蘇風暖便將瑟瑟提到當初讓他在方華齋為她定了一盒玉人香的事兒來,她這一年來,一直用的是方華齋的玉人香。
葉裳聞言揚了揚眉,忽然笑了一聲,道,“這倒巧了。”
蘇風暖看著他。
葉裳道,“方華齋是我孃的陪嫁。”
蘇風暖一怔。
葉裳笑道,“當年,北周犯境,南齊糧草軍餉供應不上,我爹幾乎是搬空了容安王府,我娘也幾乎搬空了自己的陪嫁。可是她喜愛香粉,方華齋是外祖母的陪嫁,送了她,代代相傳下來,她沒捨得將方華齋變賣,說留給我娶妻做給未來兒媳婦兒的嫁妝。在戰場上,她將我藏起來時,也將方華齋傳給了我。”
蘇風暖訝異地看著他,“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
葉裳敲敲她的頭道,“你不愛胭脂水粉,我也就沒與你提。”話落,他勾唇一笑,“況且,你那時覺得我的容安王府家徒四壁,立誓要對我好,要護著我,為我賺個國庫的姿態,著實讓人喜歡,我便覺得,不提也罷,就當沒有方華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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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香粉去處
蘇風暖無語地看著葉裳,沒想到他還有一個他娘留給他的方華齋。
當年,容安王和王妃為了與北周對敵,國庫不充足,他們變賣家財,購買糧草軍餉,攻打北周。容安王和王妃戰死時,所有人都知道,容安王府已經被搬空,家徒四壁,唯留下一子葉裳。
皇帝痛哭失聲,哀慟不已,在蘇澈將葉裳送回京城時,皇上死活不讓葉家主將葉裳帶去江南撫養,而是留在了京中由他照拂。
葉裳自小是個規規矩矩的性子,皇上給他請了御用教習,又生怕他因為容安王和王妃之死,養成沉鬱寡悶的性格,所以,凡事都不拘束他,任由他。再加之,因為蘇風暖,他漸漸地長成了年少輕狂,紈絝張揚,不羈世俗,無法無天的脾性。
蘇澈離京時,變賣了因為打仗所剩無幾的家財,都留給了葉裳。
蘇風暖一直以為容安王府就是個空殼子,葉裳孤苦無依,什麼都沒有了。這麼多年,她將他的容安王府用金銀填滿,甚至比國庫都充裕,想著他一世衣食不愁,平穩無憂。哪曾知道他也不是沒有家底的。
即便她不愛胭脂水粉,但從瑟瑟的描述中,也知道方華齋在京城鼎鼎有名的,只一款玉人香的香粉,千金一盒都買不到,可見這麼多年他這家底也不小了。
她又氣又笑地看著葉裳,“我這些年,為了你,累死累活做著營生,沒想到你瞞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