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幫他解下雨披,笑成花一樣的臉看著他,“這麼大的雨,二公子怎麼獨自來了?您要找哪位姑娘?”
陳述拂了拂袖子,跺了跺腳,說,“瑟瑟姑娘。”
老鴇立即說,“瑟瑟今日身體不適,不接客。”
陳述向樓上看了一眼,對他說,“我不聽曲兒,就是找她說說話。你去樓上問問,就說我剛從容安王府來。”
老鴇聞言笑著點頭,“那二公子您稍等。”說完,便扭著身子上了樓。
不多時,老鴇站在樓上對下面喊,“二公子,上來。”
陳述抬步上了樓。
老鴇對他笑道,“瑟瑟聽說是你,便同意了,二公子的面子可真大。”
陳述道,“哪裡是我的面子大?是葉裳的,我若是不說我從容安王府來,她不見得見我。”
老鴇捂著嘴笑,“二公子說的哪裡話?葉世子聽瑟瑟的曲兒雖然花名在外,但一年來這裡的次數有限。有時候幾個月不來一次,有時候一個月也就來一兩次,多數時候,還是您捧瑟瑟的場。”
陳述聞言駐足,想了想,恍然失笑,“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老鴇笑著說,“前幾日,葉世子來了一次,就是他回京那天,瑟瑟彈了新曲子,葉世子聽了之後就惱了,直接甩臉子走人了。估計是得罪得狠了,這以後啊,葉世子不見得來了。”
陳述愣了一下,問,“果有此事?”
“有。”老鴇笑著說,“奴家怎麼會騙二公子呢,這事兒啊,可是千真萬確。”
陳述見她不像說假,好奇地問,“什麼樣的新曲子?竟然將他惹怒了?”
老鴇笑著說,“奴家也沒聽過,只葉世子來時她彈了一半,您要是想知道,去問瑟瑟啊,她素來對二公子有好感,你一問,她興許一準告訴您。”
陳述點了點頭。
老鴇吩咐人往瑟瑟屋裡送瓜果茶品,便下了樓。
陳述來到瑟瑟屋門前,門雖然虛掩著,他依舊伸手叩了叩門。
瑟瑟在裡面說,“二公子請進。”
陳述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只見瑟瑟倚著床半躺著,手裡拿了一卷書,見他進來,抿著嘴笑,“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二公子怎麼不回府,還過來這裡了?”
陳述來到近前,看著她,“聽說你身子不適?”
瑟瑟笑著說,“女人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二公子知道的。”
陳述啞然,耳根子有些紅,偏過頭,坐去了不遠處的椅子上,咳嗽了一聲,“我以為你是生病了。”
瑟瑟看著他,笑著說,“這也算是生病,我素來體寒,每次都疼的要死要活,連大夫也沒辦法。”
陳述蹙眉,“這麼嚴重?”
瑟瑟點頭,對他問,“二公子是從容安王府來?葉世子的熱可退了?”
陳述看著她,抿唇問,“你很關心他?”
瑟瑟笑起來,“我倒是不想關心他,可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自然不能不關心。”
陳述聞言一怔,脫口問,“你受何人所託?”
瑟瑟搖頭,笑著說,“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頓了頓,道,“不過那個人於我有救命之恩。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替她看著葉世子,便是我報恩了。”
陳述又啞然,“竟有這等事兒,這些年,我竟不知了。”話落,看著她,忽然問,“那個人不會是個女子?”
瑟瑟眨了眨眼睛,沒說話。
陳述本就聰明,知道自己猜準了,更是驚訝道,“難道真是?難道你所說的人與葉裳說這麼多年他心心念唸的女子是一個人?”
瑟瑟失笑,“葉世子是這樣與你說的?”
陳述點頭。
瑟瑟抿著嘴笑,“葉世子的心思啊,可真是明擺著了。”話落,她嘆了口氣,“只是可惜,有人這兩年卻不敢再近他,一直躲著他。我看著都心疼了。”
陳述看著她,“我可真是好奇死了,他死活不說那女子是誰,我今日去晚了,沒碰到那女子進容安王府。等了兩個時辰,也沒見到人影。這人可真是神秘得很。我與他的交情也有些年了,一直被他矇在鼓裡。怪不得他不想娶蘇府小姐,原來心裡有人了。”
說到蘇府小姐,他忽然想起來,今日那位闖城門的姑娘好像也姓蘇。
瑟瑟眼睛突然睜大,看著陳述,挑眉,“葉世子說他不想娶蘇府小姐?”
陳述點頭,沒注意她神情,說道,“可不是嗎?原來是金屋另有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