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女子是安國公夫人孃家的侄女,姓李。”
“嗯?”那中尉看著她,“安國公夫人姓李嗎?據我所知,是姓林。”
蘇風暖搖頭,“是安國公已經逝去的前夫人。”
那中尉恍然,但還是對她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否屬實?”
蘇風暖心下焦急,但只能耐著性子道,“將軍若是信不過小女子,儘管派個人去將安國公府的二公子陳述請來。她一見我便知。”
那中尉聞言對身邊一名城門小兵揮手,吩咐道,“去請安國公府二公子派個人來指認。”
“是。”那人立即去了。
蘇風暖只能端坐在馬上等候。
那中尉打量蘇風暖,見她連個包裹都沒帶,只一人一騎,顯然是慣於騎馬,端坐在馬上的姿勢十分端正。
過了大約兩三盞茶的功夫,那小兵回來了,身後還跟著騎著馬跟來城門的安國公府二公子陳述。
陳述聽說是自己孃的孃家來人,他十分疑惑,立即跟了來。來到近前,見到端坐在馬上的蘇風暖,他並不認識,眉頭不由得皺了皺。
蘇風暖當先開口,“表哥,在靈雲鎮你險些踩了那位老婆婆,當日我還說了你不該魯莽。今日不想我也因為事情緊急,闖了城門,只能勞煩請你來認領我了。”
陳述一怔,恍然,原來是她。他頓時笑了,“你是有什麼急事兒?闖了城門?”
“稍後與表哥細說。”蘇風暖看著他,“這位將軍不讓我走,不明身份者,要押去查辦。表哥先與這位將軍說一聲。”
陳述聞言對那中尉笑道,“這是我小表妹,賣我個人情,鄭中尉網開一面如何?”
那鄭中尉見陳述還真認識,這位安國公府的二公子與容安王府的葉世子一樣,可是個實打實的紈絝子弟,不能輕易得罪。往日裡,只有那幫子紈絝子弟興起,半夜開城門打獵,來來回回賽馬進出城門,他們守城的人也只能跟著折騰,屁也不敢放一個。御史臺彈劾葉世子,皇上根本不處理。也是無用。如今既然他已經來了,且開了尊口了,自然也不能駁了他的面子。
鄭中尉連忙道,“本將是職責所在,生怕不明身份的宵小混入城中作亂,才不敢輕易放人。如今既然是二公子的表妹,二公子將她認領走就是了。”
陳述騎馬走近他,俯身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多謝,改日請你喝酒。”
鄭中尉連忙笑道,“小事一樁,好說好說。”
陳述撤回手,直起身,對蘇風暖笑著說,“走。”
蘇風暖點頭,騎馬跟在他身後。
離開城門,拐過一條街,陳述勒住馬韁繩,駐足看著蘇風暖,笑著說,“記得那一日見姑娘不是這副樣貌,今日姑娘這副樣貌若非你開口說明,我定然認不出了。難道這就是江湖上傳言的易容之術?不知姑娘哪副樣貌才是真的?”
蘇風暖對她微笑,“今日是易了容。”
陳述點頭,“姑娘那副樣貌出門在外確實扎眼了些,這樣的確很是尋常。”話落,他挑眉,“姑娘因何急事兒闖城門?”
蘇風暖道,“抱歉,不便告訴公子因何急事兒,多謝公子今日相助。”
陳述看著她,“那日你相助了我,今日我還了你人情。兩相折抵,一筆勾銷了。”頓了頓,道,“姑娘既然有急事兒,我便不耽擱你了。不過姑娘走前,可否告知名姓?免得再有下次遇到,我連姑娘名姓也不知。”
蘇風暖痛快地點頭,“我姓蘇。”話落,對她拱手,“二公子再會了。”
陳述聽聞她姓蘇,愣了一下,見她著急離開,便也不再糾纏,跟著拱手,“再會。”
蘇風暖騎馬又拐繞了兩條街道,來到蘇府後門。
守門人聽到叩門聲,從角門探頭向外看去,見到蘇風暖,疑惑地喊,“小姐?”
蘇風暖對他點頭,看守府門的人都是蘇府回京前帶的老人,自然識得她。見她點頭,立即開啟了後門。她連忙鬆開馬韁,將馬放進來,但人並沒有進來。
守門人接過馬韁繩,對她小聲問,“夜都深了,小姐怎麼突然回府了?夫人可也回來了?”
蘇風暖搖頭,“我娘和我外婆還在靈雲寺,我在那兒待的無聊的很,提前回來了。”話落,抱著小狐狸對他擺手道,“你關上門,我還有要事兒,可能晚點兒再回來。”
守門人點點頭,也不多問,關上了後門。
蘇風暖抱著小狐狸,又繞了一條街,去了容安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