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初與她一起出了靈雲大師的齋院。
蘇風暖的腳步走得有些急,許雲初儘量走快些跟上她,來到山門前,許雲初才開口,“讓姑娘如此著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兒了。”
蘇風暖點點頭。
許雲初又道,“姑娘此次下山,何時再上山?”
蘇風暖搖頭,“說不準,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靈雲寺了。”
許雲初看著她,“在下若是找姑娘,該如何尋?”
蘇風暖轉頭看向他,見他目光微深,她收回視線,認真地道,“我常年在江湖跑,周身也染上了些江湖人的習性。秉持四海皆兄弟姐妹,聚散都講求緣分。”話落,又道,“不過我與許公子就不必講求這些了,你我早晚還會再見的。”
許雲初失笑,“姑娘對我身份透徹,我卻不知道姑娘是誰,這滋味有些不好受。”
蘇風暖道,“若是你知道我是誰,興許難免會失望。”話落,對他拱手,“許公子再會。”
許雲初也拱手,“再會。”
因是許雲初親自相送,守衛山門的人立即開啟了山門,蘇風暖出了山門後,不回身,對許雲初揹著身揮了揮手。
許雲初立在山門前,目送她下山,不多時,她便消失了身影。
這時,有一人出現在他面前,低聲喊,“公子。”
許雲初抬眼,看著那人,問,“查出來了嗎?”
那人搖頭,“查不出來。”話落,建議道,“這位姑娘剛剛離開山寺,若是屬下跟蹤的話,興許能查到。”
許雲初搖頭,“她武功極高,人也聰穎,你跟蹤的話,定然會被她發覺。”話落,擺擺手,“罷了,查不出就查不出,誠如她所說,早晚有一日,我能知曉她身份。不過是早晚而已。”
那人不再多言。
許雲初又問,“今日靈雲大師中了劇毒的穿骨釘,我令你查的靈雲寺香火中摻雜迷靈香之事,可有些眉目?”
那人搖頭,“沒有,在香火裡放迷靈香,恰巧那根香對準靈雲大師,今年法事做的大,靈雲寺的一眾僧眾都有干係。一時半會兒,難以查明。”
許雲初揉揉眉心,“無論如何,靈雲寺的僧人必定有人摻雜其中,再查。”
“是。”那人垂首。
許雲初離開了山門,折了回去。
蘇風暖出了山門,急步走了一段路後,特意停住腳步,聽了聽,無人跟蹤,對許雲初不勉有些許好感。
進了靈雲鎮,回到了深巷宅院。柳開開啟門,對她道,“小姐,您回來了?”
蘇風暖點頭,“去給我牽一匹馬,順便將小狐狸帶出來,我立即回京。”
柳開連忙去了。
不多時,柳開牽來馬,小狐狸跑了出來,一蹦一跳地,十分歡喜。
蘇風暖伸手將小狐狸抱起,翻身上馬,攏著馬韁繩對柳開道,“你派個人,密切注意靈雲寺的動靜。有什麼訊息,立即傳書給我。”
柳開已經知道今日靈雲寺出了大事兒,點了點頭。
蘇風暖不再耽擱,騎馬離開了深巷宅院。
出了靈雲鎮,蘇風暖快馬加鞭,前往京城。
來到京城後,天已經黑了,烏雲遮蔽的天日,黑沉沉的,像是隨時就會落下暴雨。
這時,城門剛要落鎖,蘇風暖眼看來不及,一揮馬鞭,在城門僅容一人一馬穿過的空隙中,越過給城門落鎖的守城士兵,衝了進去。
落鎖計程車兵只覺眼前一黑,頭上被龐然大物罩住,嚇得一哆嗦,差點兒趴在地上。
“什麼人竟然擅闖城門?”有人大喝一聲,“攔住她。”
蘇風暖從那要落鎖的守城士兵頭頂上躍過之後,馬蹄踏在了地面上,聽到有人大喝,並沒有立即打馬走,而是勒住馬韁繩,駐足。
一人大喝之後,有數十守城士兵提著長纓槍,瞬間將她圍住了。
守衛城門的中尉將眉目嚴肅地看著騎在馬上的她,冷聲問,“你是何人?竟然擅闖城門?”
蘇風暖端坐在馬上對他拱了拱手,“將軍恕罪,小女子實在有急事兒,不得已才闖了城門。”
中尉將見她言語恭敬,面色稍霽,但還是冷聲道,“報上名來,京城城門若是讓人隨意能闖,傳到皇上耳裡,我等定會被拉出去砍頭了。”
蘇風暖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許雲初雖然在靈雲寺,但國丈府可是在京城,有個風吹草動,自然會傳去他耳裡。這真名因為他卻是不能報了。她心思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