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聞言看著許雲初,“你心裡可有底?可能將這兩件案子辦得如葉裳一樣乾脆漂亮?”
許雲初溫和地道,“此案與月貴妃之案不同,月貴妃案辦的險,辦的難,需要雷霆之勢。而這兩件舊案,皇上要清官場,動國風,改官風,又要警官員,穩朝局,養生息,以備北周再戰。兼而顧之,不能以雷霆之勢,需要以石磨刀,估計會頗費些工夫研磨。”
太后恍然,擔憂地道,“那這豈不是十分棘手難辦?”
許雲初點頭,“是不會容易。”
太后皺眉,“那你可有把握?”
許雲初保守地道,“尚能一試。”
太后琢磨了一下道,“葉裳初涉朝堂,便一舉破了月貴妃一案,大展身手。雖然如今為皇上擋掌,尚在昏迷,但經此一案,朝中再無人敢小看他。他大難不死,以後官路,可謂是暢通無阻。你也是初涉朝堂,皇上倒也不偏不向,對你委以重任。你這案子若是辦好了,那麼以後,許家門庭可就真正由你支撐起來了,也無人也敢小看你的。”
許雲初頷首,“我定會盡力。”
太后看著他,將聖旨還給了他,語重心長地道,“你這孩子,自小便行事穩妥,常常喜怒不行於色。如今你既然接了這聖旨,想必有幾分把握。哀家本來擔心你爺爺突然就這麼辭官了,沒為你鋪好路,以後你的路不好走,如今看來,我的擔心倒是多餘了。”
許雲初溫和地道,“我接下聖旨後,是皇上讓我來宮裡看看您。”
太后一怔,片刻後,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今兒不請自來。”話落,她嘆道,“皇上可真是哀家的好兒子,最瞭解哀家的心。”頓了頓,道,“哀家這些年為了國丈府,沒少給他委屈受。難得他雖不滿,但沒生出記恨,這一次沒趁機辦了國丈府。”話落,她擺手,“罷了,你且去吧。好好辦案,一定要把這案子辦的漂亮,如皇上的意。”
許雲初頷首,告辭出了太后宮。
許雲初離開後,太后對皇后道,“看吧,要兒還是自養啊,你若是有個兒子,哀家也不至於到了一把年紀,還這般操心了。”
皇后黯然道,“兒臣偏偏沒生出兒子,又有什麼辦法?到如今更是不能生了。”
太后聞言嘆氣,“你這也是命,這些年,後宮被你攪成了什麼樣子?妃嬪在你手中艱難度日,哀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縱容你,導致皇上子嗣不勉,偏偏也沒能讓你懷個龍子?還禍害了皇上至今膝下除了太子沒有成年皇子。將來這皇位……哎……”
皇后也不由憂心,“母后說得是。”話落,她壓低聲音說,“兒臣左右也生不出來皇子了,如今月貴妃死了,太子又殘廢了,皇上早晚要廢了他,總不能讓一個殘廢之人坐皇上,兒臣想從妃嬪生養的皇子裡擇選一個年幼的皇子,過到我名下,您覺得這樣行嗎?”
太后聞言立即說,“這事兒我以前也考慮過,只不過礙著皇上寵月貴妃母子,便沒提,知道提了他也不準。如今嘛……”她想了想,搖頭,“這事兒切不可操之過急,得再等等,看看皇上是個什麼想法,畢竟如今那幾個小皇子們,都太年幼了,不頂事兒……”
皇后聞言道,“皇上還年輕呢,年幼的小皇子過繼過來的話,自小在我跟前好教養,長大了也能知恩。”
太后頷首,“這倒也是,不過還是不能操之過急,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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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終於醒來
容安王府內,昨夜葉裳從要了水後,又昏睡了過去。儘管陳述、沈琪、齊舒、劉焱等人七嘴八舌地圍在床前說了許多話,但依舊沒再說醒他。
天明後,陳述累的口乾舌燥眼皮發沉,直接歪在他房中的矮榻上昏睡了過去。
齊舒、沈琪等人比陳述強點兒,沒說太多話,但也是強之有限,屋中沒那麼多地方可歪躺,幾人便去了畫堂外的躺椅上也都歪著昏睡了。
葉昔看著屋內屋外累得昏睡的幾人,想著沒親兄弟,但有幾個勝似親兄弟的兄弟,倒也是葉裳的福氣。這混賬這麼多年在京中果然是沒白混。
他估摸著時候差不多時,剛要進屋喊醒葉裳,便見到管家帶著小泉子來了,他見了小泉子,頓時笑了,“也難為公公了,這幾日,腿估計都跑細了,辛苦辛苦。”
小泉子連忙打了個欠,掃了一眼累得睡在各處的齊舒等人,連連搖頭,“奴才不辛苦,頂多是跑了幾趟腿,在這府中候著葉世子醒來的人才是辛苦,葉世子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