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女子,女子也有如容安王妃者,能文能武,巾幗不讓鬚眉。太祖征戰天下時,德馨皇后陪王伴駕,跟太祖一起打下了南齊江山。只是十二年前你那時才幾歲?你爹便不說了,你娘倒是捨得。”
蘇風暖笑著說,“我娘自然是不捨得,但耐不住我撒潑打滾耍賴皮,哭鬧的她沒轍,便只能遂了我心願,讓我爹帶著我去了戰場,交由我大哥照看我。”
皇帝點頭,“這麼說,小丫頭對戰場的記憶頗深了?”
蘇風暖點頭,懶洋洋地說,“是呢,十里荒蕪,白骨成山,草木俱已成灰燼,一個漂亮的小男孩,就在這樣的地方,以吃人肉為食,生存了七天。找到他時,他身上破破爛爛,周身黑灰,除了一張臉白白淨淨外,其餘的真是不能看,慘不忍睹。”
“那是葉裳!”皇帝道。
蘇風暖點頭,“是他。”
皇帝瞧著她,“小丫頭也算是自小就認識他。朕若是給你和他賜婚,你以為如何?”
蘇風暖放下茶盞,索性趴在了桌子上,不答反問地說,“皇上,您和太后怎麼這麼愛做給人指婚賜婚的事兒呢。風花雪月,兒女情長,哪裡比得上江山天下朝政事務讓您值得操神?”
皇帝失笑,“你這個小丫頭,與其說是個野丫頭,不如說是個小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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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決計不嫁
蘇風暖俏皮地對皇帝吐了吐舌頭。
皇帝轉了話題,看著她笑問,“你在太后面前,是裝的吧?”
蘇風暖沒骨頭一般地趴在桌案上,整個人懶得不成樣子,聞言看著他說,“您覺得我是裝的嗎?太后要求的閨儀,我可真是做不到啊。”
皇帝好笑,不置可否,“國丈府規矩是嚴苛了些,有些地方,比皇宮還甚。”
蘇風暖嘟囔,“我最受不了嚴死人的規矩。”頓了頓,她說,“我就不明白了,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為什麼好好的活人,偏偏讓規矩束縛死。”
皇帝搖頭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天下若是沒有一定之規,朝局若是沒有一定之規,就亂了。大規矩小規矩,皆有其存在的道理。”
蘇風暖點頭,“倒也是這個理。”
皇帝看著她問,“小丫頭會下棋嗎?”
蘇風暖點頭,“會。”
皇帝對一旁的馮盛吩咐,“擺棋。”
馮盛連忙去拿棋,不多時,將棋盤擺在了桌案上。
蘇風暖敲著桌面說,“皇上,您怕輸嗎?”
皇帝失笑,挑眉看著她,“小丫頭好大的口氣。”
蘇風暖拿起一顆白子,拋起又接住,笑吟吟地問,“皇上,您覺得,棋是附庸風雅之物嗎?”
皇帝道,“也不算。”
蘇風暖點頭,對他說,“您先請。”
皇帝拿起黑子,落在棋盤上,蘇風暖想也不想,跟著落下一子。皇帝挑眉,“小丫頭,你確定你會下棋?”
蘇風暖笑著說,“總之能贏您。”
皇帝笑著不再說話。
二人你來我往,皇帝一直處於上風,蘇風暖一直處於下風,尤其是她的棋走的偏,每每都險險躲過皇帝的殺招。
馮盛站在一旁,覺得這蘇小姐看著不像是個會下棋的,一盤棋似乎被她打亂,下了個亂七八糟,毫無章法,但偏偏皇上卻圍困不住她,這樣就說不上她不會下棋了。
一局棋,眼看皇上要贏,蘇風暖輕飄飄落下一子,瞬間局勢扭轉。
皇帝愣了半天,忽然大笑,“真有你的!”
蘇風暖得意地揚起下巴,“你還說我不會下棋嗎?”
皇帝搖搖頭,伸手一推棋盤,對蘇風暖說,“小丫頭,你的棋是何人所教?”
蘇風暖誠實地說,“我師傅啊。”
皇帝問,“就是你所說的那個瘋道士?朕怎麼未曾聽過他名諱?還是他另外有名諱?”
蘇風暖搖頭,“沒有別的名諱,就叫瘋道士。”頓了頓,她說,“天下能人異士多了,有很多人是不被世人所知的。皇上沒聽過,也不奇怪。”
皇帝點頭,看著她說,“朕如今倒是信了你整日在外瘋跑,卻能活得好好的原因了。”
蘇風暖眨了眨眼睛,這些年她能活的好好的,自然是有原因的。
皇帝看著她俏皮的樣子失笑,“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很投朕的眼緣,若不是知道你不喜歡這皇宮,朕也想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