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蘇青兄文武雙全,打架的事兒,興許他這個當哥哥的也是樂在其中。”
孫晴雪眨了眨眼睛,誠然地點頭,又對蘇風暖問,“剛剛蘇妹妹說只會彈奏一曲,是哪一曲?”
蘇風暖笑著說,“是我師傅獨門的絕技《幻音》,顧名思義,此曲是用來迷惑人心,不是什麼好曲子。但若是遇到危險時,只要彈奏或者吹奏此曲,便能化險為夷,天下鮮少有人能受得住《幻音》。算是以音傷人的曲子。”
孫晴雪更為驚異好奇,“天下還有能傷人琴曲?”話落,她猶豫地開口,“這曲子能不傷人地彈奏出來嗎?我自幼酷愛琴音曲目,卻不曾聽過這樣的曲子,蘇妹妹可否為我彈一曲?”
蘇風暖知曉一個人若摯愛一樣事情,是會想要看到或者聽到自己所不知的那一面。她笑著對孫晴雪誠摯地說,“孫姐姐,你開口讓我彈,我本不該推卻的,但是我剛剛也說了,這琴曲只要一經彈起,便是傷人之曲,甚至能於無形之中殺人,不能做到不傷人。所以,這《幻音》之曲,輕易不能彈,尤其是你沒有武功內力,更是不能聽到。”
孫晴雪見蘇風暖說的真摯,有些微失望。
孫澤玉卻笑道,“妹妹又犯痴了,事有可為有不可為之說,你不能以一人之力,將琴曲囊盡,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一山更比一山高。所謂學無止境,便是在這裡。你喜好琴律,本是一件雅事兒,切不可因一己喜好而忘人之所以立世之根本,鑽了牛角尖,於你來說便是大害。心首先要靜,其次天才寬闊。”
孫風暖聞言頓時對孫澤玉刮目相看。
孫晴雪頓時臉紅地點頭,“哥哥教訓得極是。”話落,歉然地蘇風暖說,“蘇妹妹見笑了,既然是有害的曲子,不聽也罷。”
蘇風暖笑著說,“孫公子心含雅量,胸懷寬闊,心地澄明,眼界高瞻,讓人敬佩。”話落,又對孫晴雪笑著說,“孫姐姐不必對我道歉,我理解你喜好琴藝之心。”說完,她想了一下說,“我與師兄學了一曲《風月調》,雖然我不會風雅之事,但也能依葫蘆畫瓢,給你吹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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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風月之調
孫晴雪大喜,對蘇風暖道,“那就多謝妹妹了,我洗耳恭聽。”
孫澤玉微笑地問,“蘇小姐剛剛說吹奏?是善蕭音?”
蘇風暖笑著點頭,“我師兄善吹簫,時常在我跟前吹,我便也跟著他學了幾分。”話落,她從配掛的香囊裡取出一枚巴掌大的玉蕭,十分精緻,用娟帕擦了擦,笑著說,“我有好久沒吹簫了,想必生疏了。吹的若是不好,孫姐姐可不準笑話我。”
孫晴雪笑著說,“我不善吹簫,不敢笑話你。”話落,她看了孫澤玉一眼,笑著說,“不過哥哥善吹簫。”
蘇風暖抬眼看孫澤玉,笑著說,“那請孫公子別笑話我,若是我吹的不好,也是我師兄教的不好,你可以笑話他去。”
孫澤玉微笑點頭,“好。”
蘇風暖將蕭放在唇邊,試了試音調,便吹奏了一曲《風月調》。
風月調,顧名思義,雪月風花的柔情曲子,自然不同於《將軍曲》的破軍肅殺,反而將鱗波湖的風都吹的輕輕柔柔的,但也不像是煙花之地的曲子那般露骨。
蘇風暖的蕭與其說是跟著葉昔學的,不如說是被他逼著學的,他說她本來就不像個女兒家,師傅連琴畫也不教,將來她拿什麼討夫婿歡心,總不能見著夫婿時,先給他一劍,於是,他就逼著她學琴學畫學吹簫。
葉昔出身葉家,拜師時,已經十歲,是學成了葉家所學,外出歷練之時,所以,琴棋書畫,他自然是精通的。那時候,她自然不願意學,對於她來說,學武功學人心謀算是她最重要的事兒。但葉昔不幹,非逼著她學,於是,她與他鬥智鬥勇,輸贏各半,贏的時候自然不學,輸的時候便只能認命地學。所以,多年下來,也被他逼著學了個半吊子,不算真正會,也不算不會。
她吹著《風月調》時,便想起了瘋道士還活著時她和葉昔一起在他身邊一邊遊歷一邊學藝師徒三人一邊鬥智鬥勇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本是柔軟的曲子,被她想起往事,不自覺地注入了時光流逝的感慨。
一曲罷,她放下玉蕭。
孫晴雪立即說,“我聽著真真是極好的。”話落,她看向孫澤玉,“是吧哥哥?”
孫澤玉頷首,笑著說,“聽著這蕭音,便可知蘇小姐確實不慣長吹奏,但蘇小姐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