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澤玉,你待一會兒再走。”
孫澤玉微怔,看了孫夫人一眼,見他滿面含笑,他點了點頭。
孫夫人笑著對蘇風暖說,“玉芝蘭的筆洗本是澤玉要的,昨日是由雪兒去取的,十二骨的玉扇是澤玉思量再三,送給雪兒,讓她給你作為還禮的。你不收,卻也讓我們見識了一場真正的劍舞,真沒想到,你能把劍舞的這樣好。”
蘇風暖心裡暗抽,想著孫夫人您幹嘛要提出來啊?這事兒過去不就行了?
既然已經再次提起,還是當著孫澤玉的面,她只能對孫澤玉笑著說,“孫公子客氣了,我從小到大,時常在外瘋跑,不懂禮數,只覺得與孫姐姐投眼緣,便送個見面的謝禮。不曉得還讓你們思量還禮,真是讓你費心了。不過我真覺得今日來相府不虛此行,世俗之物不及孫姐姐一首琴曲。”
孫澤玉聞言看著蘇風暖,微微一笑。
蘇風暖發現這位孫公子看著人微笑的時候眸光是暖融融的琥珀色,極其漂亮,讓被他看著的人周身都會升起暖意。她暗歎,京中盛傳許雲初被閨中小姐趨之若篤,怎麼就不曾盛傳這相府公子被人趨之愛慕?明明他微笑起來,一雙眼睛是比許雲初的眼睛還要漂亮的。
對於這一發現,她也不避諱,睜著眼睛又將孫澤玉的眼睛認真地看了看。還真是琥珀色,她沒看錯。
孫澤玉見蘇風暖光明正大地看著他,不同於京中的閨閣小姐們見男子的時候扭捏羞澀,她這樣盯著男子是不合禮數的,但她目光看過純淨,反而讓人覺得她坦坦蕩蕩,只是在看人而已。
他想起她剛剛應和著琴聲的劍舞,難得一見。他笑著回她方才的話,“十二骨的玉扇確實是俗物,委實配不上妹妹的琴音,也配不上蘇小姐的劍舞,是我俗氣了。”
蘇風暖想著這孫公子不止眼睛漂亮,說話的聲音也好聽,她笑著說,“我送俗氣之物在先,這可怨不得你跟著俗氣。”
孫澤玉失笑。
孫夫人見二人言語和氣,心底暗想,怪不得昨日雪兒剛見蘇小姐回來便生起了那般的心思。如今她都有點兒生起那般的心思了。她笑著接過話,對蘇風暖說,“賢侄女劍舞得好,想必也極其同音律,琴技不該是不差。”
孫晴雪立即應和地點頭,“蘇妹妹的琴技一定不在我之下。”
蘇風暖抿著嘴笑,對孫夫人和孫晴雪說,“我是通曉音律,但算起真正會彈來說,也只會彈一首曲子,像這《將軍曲》,我雖然能跟著琴聲應和而舞劍,卻是真正不會彈奏的。”
孫夫人和孫晴雪齊齊一怔,齊聲問,“這是為何?”
孫澤玉也好奇地看著蘇風暖。
蘇風暖笑著說,“我師傅說,琴棋書畫四種,除了棋和書,琴畫屬風雅之物。我不是個風雅之人,不學也罷。”
孫夫人和孫晴雪齊齊愕然。
孫澤玉卻微笑著問,“近日是聽聞蘇小姐和葉家的葉兄是師兄妹,卻不曾聽聞令師是何人?為何令師如此評蘇小姐?”
蘇風暖笑著說,“我師傅無名無姓,是個瘋道人。她這樣評我,我也是服氣的,畢竟我從小喜歡舞刀弄劍,喜好打架鬥毆,喜歡下河摸魚,風雅之事,於我來說,就好比焚琴煮鶴,糟蹋風雅。”
孫夫人大樂,嗔著蘇風暖說,“哪有女兒家這樣說自己的?”
蘇風暖攤手,如實笑著說,“我本來就是如此嘛。”
孫晴雪則好奇地說,“你當真……下過河摸過魚?”
蘇風暖點頭,“當真,我不但下河摸魚,還會給魚開膛破肚做烤魚吃,哪天你若是想吃,我請你去野炊。”
孫晴雪抿著嘴樂,連連點頭,看了她娘一眼,“只要娘同意,我就能去。”
孫夫人伸手點孫晴雪,笑罵,“這也是個饞丫頭,說起吃來,也是嘴饞。”話落,笑道,“你們兩個女兒家要是去野外,我可不放心,總也要把你們的哥哥帶上我才應。”
孫晴雪聞言立即看向孫澤玉,“哥哥?”
孫澤玉微笑,“若是蘇青兄沒意見樂意相陪,我自然也是沒意見的。”
孫晴雪眼睛一亮,偏頭對蘇風暖說,“那蘇三公子那邊就交給你了,我是真想吃你做的烤魚。”
蘇風暖笑著點頭,痛快地說,“行,他若是不應,我就打到他應為止。”
孫夫人又大樂。
孫晴雪笑得打跌,對孫澤玉說,“哥哥,你看看,相比蘇妹妹,我做你妹妹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兒。”
孫澤玉失笑,對孫晴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