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麼?”
柳母氣憤地錘他,“你的女兒都不如你的錦繡前程?你這個殺千刀的,你怎麼這麼沒良心哦。”
“夠了!”柳父阻止她的哭罵,“因為她一人家都不要了?還不是她自作自受?”
柳母一口氣上不來差點暈了過去,這時候卻有小廝上前來說道,“小姐——小姐詐屍了。”
“你說什麼?”柳母沒來得及暈,就提著裙子往放置柳如霜屍體的房子跑去。
只見自家女兒坐了起來,跟個沒事人似的。
這早上送來的時候,就被斷定死了的人,此刻面色紅潤,哪有一點屍體的模樣?旁人避之不及,唯獨柳母喜極而泣地將她擁住。
“我的兒啊。”柳母擦著淚,“還好你沒事,不然為娘恨不得同你一起去了。”
柳父也趕了來,心中竟是鬆了一口氣,幸虧沒有同墨從安鬧上。
柳母哭了半天,柳如霜卻是一聲不吭,看起來像是不會說話了,大夫前來診斷,竟然找不到原由。
但柳父可不敢找墨從安麻煩,心裡猜想著自己女兒定是說錯了什麼話,不顧她才醒過來就逼問她,她被父親嚇得半死,心虛地在將昨日所說寫在了紙上。
柳父一看頓時慘白了臉,柳母更是,哪敢再去找墨從安,只心裡對他感恩戴德。
☆、三十八個長公主
墨從安料得府中的那位老太太不會搞出來什麼么蛾子; 見元梓筠身體稍微好了些; 備了輛馬車準備趕赴子弦谷。
為此元梓筠表示很無奈,她自認為自己不過是著了涼,過兩日也就好了,這般實在是小題大做了; 墨從安卻不從。
“這樣趕馬車,猴年馬月才能到?”元梓筠翻了個白眼。
“你還不能吹風。”
元梓筠不肯聽他的,跨上旁邊一匹馬,雙腿夾了一下馬腹,人就沒見影了。
墨從安阻止不及,只得無奈地趕上。奈何騎馬技術不如她精湛,怎麼也趕不上元梓筠。
元梓筠勒住韁繩; 回頭向他吐舌; “你好弱。”
“我最弱,你別再跑了。”
兩人走走停停數日就到了子弦谷,進入四周卻是無比平和; 連一隻鳥的蹤跡都沒有。然而通往門派的路只有一條,走錯一步都會有重重機關等著他們。
墨從安先是帶著元梓筠去了父母的衣冠冢跪拜一番,隨即往山上趕。
一上山; 就有四處長/槍對著墨從安; “來者何人?”
話還未說完便見到他身後的元梓筠; 眾人瞪大了眼睛:“師姐?”
險些戳入墨從安喉嚨的長/槍放了下來,眾人一窩蜂地圍住了元梓筠,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師姐; 你居然回來啦。”
終於有人發現了元梓筠身後被忽視了的墨從安,好奇地問元梓筠:“師姐你怎麼帶了個男人進山啊。”
他這麼一說,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墨從安身上,有人疑惑:“這是誰啊?”
有人八卦:“該不會是師姐的老相好吧。”
有人驚恐:“顏溪知道麼?”
元梓筠不解:“跟顏溪有什麼關係?”
“我怕小師弟知道了把子弦谷掀了。”其他人也深以為然。
元梓筠汗顏,卻見墨從安走到她身旁,摟過她的肩膀,“我是他相公。”
身旁一陣抽氣聲,“師姐,我一直以為你會永遠嫁不出去。”
這人剛說完膝蓋就捱了一記,師姐看著他,眼裡彷彿寫著“我再給你一次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於是他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說我以為顏溪在,師姐您就會一直嫁不出去。”
墨從安道:“這不是還有我麼?”
話音剛落,耳邊就傳來細微的風聲,有什麼破風而來,因他躲閃不及正中他的太陽穴,墨從安痛得半跪在地上,方想起身檢視,就聽見一個聲音輕飄飄的,不含半點情緒,“小兔崽子還有膽子回來?”
原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墨從安一下子慫得不敢起身,“徒兒知錯。”
眾人一回頭,卻見掌門在身後,她著了一身素淨的灰衣,眾人急忙向她行禮,心中又疑惑道:掌門總共就兩個徒弟,這個又從哪冒出來的?
“知錯?”她的聲音如同處於薄霧中一般虛無縹緲,“你倒是說說自己哪兒錯了?”
“師傅——”
清玄子還不知道他什麼脾性?“怎麼?說不出來?說不出來就在這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