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是大麻煩,同時他又驚訝,這墨從安竟然將他心中所想都猜得清清楚楚。
“你既知道我的計劃,那我更是不能留你了。”
那日他約墨從安密謀,向他提了換主子的事情,墨從安欣然應下,可是蘇有學為人謹慎,見墨從安答應得如此乾脆,怕上了他的當只說自己說的是醉後的玩笑話而已。
都說墨從安不會游泳,不會喝酒,不會武功,是個十足的弱質書生,可他一直懷疑墨從安在偽裝,故而在他出了酒樓之後,便早有預謀地將他推下河,他們自然是不會真的將墨從安淹死,朝廷重臣若是死了,他們也脫不了干係,更重要的是,他們發現這墨從安的周圍總會有那麼幾個暗衛在暗中保護他,所以那日也是冒險將墨從安推下水。
他們用調虎離山之計將幾名暗衛引到了其他地方,剩下一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墨從安推下了水,若是他不會水,便是被淹死也是對他們有利的。可是沒想到,一直盯著的長公主竟出現在此救了墨從安,就那樣打斷了他們的計劃。
自那之後,墨從安附近的暗衛愈加多了,讓他們沒了近身的機會。
他還給墨從安的酒裡下了藥,為的便是讓他闖出禍端。那藥物無色無味,放入酒水中,墨從安自然察覺不出,還當是自己的酒量變小了。
墨從安果然闖下禍端,連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禍闖得那麼大。不過這個結局不正是如他們的意嗎?
之前,他猜測墨從安和那皇帝兩個人只不過一直在演戲,可是如今墨從安進了牢房,竟變成了階下囚,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
君王的猜忌果真是可怕的,蘇有學笑了笑,“要怪便怪元梓文吧。”
他從袖子裡抽出一把匕首,冰冷的刀鋒逼近墨從安,“大夫既然已經做了鞏固政權的犧牲品,不如再做一回懷王推翻政權的犧牲品吧。”
墨從安不慌不忙地問:“大人現在就要剷除我?若是皇帝知道了,你的身份不就暴露了嗎?”
蘇有學湊近他,像是毒蛇一般,吐出的語句聽起來是那麼得危險,“有一個詞,叫做夜長夢多。”
他起身,勾出自信的笑容,“況且我們還有另一個計劃,大夫就不必再替我們操心了,還是乖乖地上黃泉吧。”
“另一個計劃?”墨從安抬眸望著他,“你所說的計劃是讓世子來到都城,向長公主提親?這樣一來,既除去了我,又將長公主變成了自己人,即使長公主不願意幫你們,她一個沒有兵權的女人也翻不起什麼大浪對嗎?”
蘇有學身子一顫,“你怎麼知道?”
墨從安自然是猜的,他用篤定又玩味的語氣說道:“我還知道你今天有牢獄之災。”
蘇有學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面前的這人,眸子裡含著的是洞悉一切的神情,好像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一瞬間,他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是進了他的陷阱了。
可是此時此景,怎麼看都像是墨從安的墳墓,這分明是絕境。
“你以為你說這些話我就會被你蠱惑?今天,你是必死不可了。”
☆、十個長公主
蘇有學掏出鑰匙開啟牢房的大門走到他面前,墨從安依舊老神在在地坐在原處一動不動,眼神也不去看他。
忽而耳旁一陣風聲拂過,墨從安伸出手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轉眼間那把匕首就到了他的手上,而那冰冷的觸感正架在蘇有學的脖子上。
蘇有學自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只是他沒有想到眼前這人竟然武功深不可測,方才他的動作自己甚至來不及看清楚,就已經將自己處於弱勢的地位了。
他到底鎮定下來,對身後的墨從安說道,“今日你殺了我也是無用的,這裡是我的地盤,你插翅也難飛。”
墨從安笑得邪魅,“我方才不是同你說了嗎,你只有牢獄之災罷了,我又怎麼會取你的性命呢?”
蘇有學心中頓時閃過萬千猜測,卻突然脖頸一痛,已然被打昏。
最後蘇有學淡然走出牢房,張旭便迎了上來,“大人,那墨從安可解決了?”
他微微偏頭,“暫時還是別動他,好好地伺候他。”
張旭疑惑不解,卻沒有多嘴,“是。”
心裡將大人的口中的“好好伺候”曲解成了另一層意思,心想一定要好好伺候那人,才不會讓大人失望啊。
蘇有學在他沉思這會走遠,張旭望著他的背影,感覺有幾分不對勁,這大人怎麼從牢房裡出來之後就好像長高了那麼一點?約莫,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