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1 / 4)

小說:吾家皇姐初長成 作者:辯論

小桃驚詫地看著顏溪,才意識到這人是裝的,“既然你沒事,便趕緊離開景蘊宮。公主不在乎禮法,難道你還不知道公主尚未出閣,宮裡便出現了男人會有怎麼樣的影響嗎?”

鄴朝民風雖然開放,但男子就這般出現在女子的寢宮裡總歸是敗壞名聲的。

小桃心中縱然對顏溪裝受傷有疑問,終究是沒有問出口,她心中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總覺得顏溪如果再留在景蘊宮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顏溪站了起來,擦乾淨臉龐上沾染的“血”,抖落衣裳上的灰塵,吊兒郎當道,“我是長公主未來的夫君,能有什麼影響?”

元梓筠卻沒有心情同他開玩笑,“墨從安呢?”

“死了啊。”顏溪一副雲淡風輕模樣,“誰讓他經不起打,嘖嘖,書生啊。”

元梓筠一個眼刀甩了過去,顏溪摸了摸脖頸,一邊躲避她的眼神,一邊委屈巴巴地交代:“他在牢獄之中受了鞭刑,本來就只剩一口氣了。我想把他救出去,不小心被獄卒發現,在逃走的過程中,他不小心受了傷,就死了。”

他一副“我也不想,我也很無奈”的模樣。

“師弟。”元梓筠喚他,臉上冷冷的,“你想要害我。”

是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他無故出現在景蘊宮,不交代緣由便偷盜物品,她一時心急才會讓他去救墨從安,可是元梓筠一想似乎才明白,顏溪便是要將偷盜之事嫁禍於墨從安。劫獄被發現又故意往景蘊宮跑,這不是害她是什麼?怪她不問緣由,卻忘了如今的師弟並非是曾經的那個小狼狗了。

“你想毀了我。”元梓筠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沒有半分恨意,正如穿過衣袖的毫無冷意的風,她凝眸看他,言語淡然,“你還想要什麼?”

元梓筠是明知故問,她心裡清楚,當年走的時候,師傅曾將師門的一本秘籍交於她,顏溪此次來,定是為了這秘籍吧。

可顏溪卻無視了元梓筠突然的疏遠,“我想要什麼,你應該最是清楚。”

他這小半生,一場大火,家破人亡,了無牽掛,可怎麼也忘不了那日初見,亂紅飛過時,朝他伸出的那隻手,小小的他詫異地看著,那人指腹上有薄繭,抬頭望去,一雙好奇的眼盯著他看,眼中是小小的他的倒影。

元梓筠卻是冷著臉,“便是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得逞。”

師傅曾說過的,那秘籍也只能交在她的手中。

顏溪搖頭,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是元梓筠一人而已。

“你想要什麼便去索求,師姐由著你去,但只求勿要禍及他人。”元梓筠突然覺得自己很失敗,一心想要維護的親弟弟百般防備自己,一起練武的師弟如今卻也是為了自己的野心。

“墨從安確實沒死,只是師姐,憑什麼你這麼在乎他呢?”

元梓筠一頓,眼中彷彿入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一片漣漪,不過霎那便歸於平靜,“何時在乎,何曾在乎。”

是牽連他的愧疚?還是真的心悅?

都不是。

是墨從安被入獄之後的某一日,夢裡風塵起,她望著遠方無邊際的軍隊,手執玲瓏槍便只顧廝殺,突然耳旁一陣風聲,因舊傷未好,陣陣發疼,一時反應遲鈍,利箭猛然扎入她的後背,她吃痛,從馬兒下跌下。

後來,便是全軍覆沒,她和小桃一同逃入深山,只是她傷得極其嚴重,小桃說給她去取些水來,她等著等著,便眼前一陣暈眩,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恍惚之間,是一隻冰涼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她費力睜開眼,眼前朦朧,彷彿隔了一層迷霧,只看到一片白衫。

驚夢後對著岑寂黑夜,倏忽間眼前迷霧散開,露出墨從安那一張白淨的臉。

她忍不住問,“你把他帶到哪兒去了?”

顏溪心中一陣鈍疼,隨即搖頭,慢慢走到她面前,將她額頭落下的散發撥上去,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面板,元梓筠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顏溪垂下眼瞼,慢慢地將手收回,“好好睡一覺。”

元梓筠不知所以,抬頭卻只見他的背影,轉眼便消失在了景蘊宮。

她確實是乏了,也不知道怎麼的,那不是身體上的睏倦,而是精神上的。就好像有一道枷鎖將她束縛著。她果真進了寢宮,迷迷糊糊地睡了。那是她回到都城之後睡得最沉的一次。

可是夢裡卻十分不安生,她騎著馬迎著風塵殺紅了眼,一轉身眼前一切盡然消散,變成了她站在城牆之上,遙望看不到盡頭的山,再是年少時苦心修煉,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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