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司殿宴請群臣,殿上鋪好黃麾,護衛官一旁侍立,殿中樂隊為舞隊伴樂,五品之下朝臣在殿外招待,四品以上在殿內,觥籌交錯,元梓筠面對著群臣或恭維或敬佩的話語有些興意闌珊,她轉而跟丫頭小桃說著悄悄話。
“你可確定那個便是光祿大夫墨從安?”
只見長公主視線觸及的那人,頭戴玉冠,身著纖塵不染的白棉袍,眼瞼微微低著,有幾分無精打采,相貌俊美,只是身上散發的弱質書生的氣息讓元梓筠很是不喜。
“奴婢自然確定。”
元梓筠嘴角含了一抹笑,舉起酒杯豪氣地衝著那人道:“光祿大夫,本公主敬你一杯酒。”
墨從安聽到這聲音,慢慢抬起頭來,臉上沒有受寵若驚的表情,他一向淡然,隨即站起身來,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只是舉杯的時候嘴角悄悄彎了彎。
元梓筠雖為女兒身,但酒量非凡,她猜想這書生一定不會喝酒,瞧他一杯下肚之後那微醺的模樣,如同冰雪融化,桃花剎那間盛開,竟有一瞬迷了她的眼。她掩唇笑了,之後時不時地找他喝酒,非將他灌醉不可。
群臣還以為長公主這是看上了墨從安,哪裡知道元梓筠這是存了一份整蠱他的心思,墨從安哪有不從的道理,只得應著一杯一杯地喝,先是站著身子有些搖晃,最後神志不清地倒了下去。還好睡相不差,也沒有說胡話。
元梓文沒有責怪墨從安的失禮,而是湊到長公主身邊,扶額無奈道:“皇姐,墨從安一介書生哪裡經得起你這麼灌酒?”
隨即吩咐侍女將墨從安扶到偏殿去休息了。
元梓筠納悶道:“梓文怎得如此心疼這墨從安?”
元梓文拿著皇姐實在沒轍,索性不再開口。
墨從安已經倒了,元梓筠也只是臉上泛著些緋紅罷了,她笑著站起來,裝出頭暈的樣子,衝元梓文說道:“我今日有些睏乏,先下去歇息了。”
元梓文一眼就看出來皇姐的偽裝,沒好意思拆穿,便點點頭。
得了應允的元梓筠朝群臣頷首示意。
原本回景蘊宮的公主卻在偏殿停了下來,心裡搗鬼的想法活絡了起來,她把偏殿的侍衛和宮女都遣走,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