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認真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看樣子,這個劉璋確實不簡單啊,這種計策都能想的出來!膽子也真夠大的!計策是好,但別人也不是傻瓜,關鍵還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魏延有點得意,這時咧了咧嘴,神神秘秘的說道:“大公子,以我之見,今夜我們突然起兵,輕兵殺至涪水關,只要能攻下涪水關,便能阻斷益州軍的前後聯絡,那時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劉璋除了強攻之外,別無他途,我們在益州軍的地盤之上,拿著劉璋送來的軍餉,吃著益州軍的軍糧,用著益州軍的長弓利箭再據關死守,砍了他們的腦袋,這是何等暇意之事。”
“到時候劉璋估計會哭出來,哈哈!”
魏延想的手舞足蹈,彷彿已經看到了劉璋震怒的表情,失神之下,王威猛的給了他一腳,“你小子睡醒了沒有,且不說涪水關有五千益州軍把守,你以為劉璋是傻子,沿途會沒有探哨叮著我們?還去偷襲涪水關,恐怕沒到關下,便被人堵在哪個山谷之中,那得活活餓死。”
魏延對王威既敬又畏,不能喃喃說道:“兄長,兵者詭道,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容易成功!你別把劉璋想的這麼厲害好不好,萬一攻下涪水關,可總比我們去葭萌關送死好強上不少,最起碼也是攻其不備,擊其不意。”
劉封這時笑了起來,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眾人一眼,笑著說道:“劉璋讓我們去葭萌關送死,可死不死,就不是他說了算了。”
………………
第一百二十章
葭萌關建於半山之腰,關前關後,山巒重疊,危巖峭壁,樹木蕭森。前後兩道厚實的城牆,皆被奇峰惡谷包圍,從山腳至山腰只有一條崎嶇小道,配合著高大險固的城牆,愈發的易守難攻。
駐守葭萌關的乃是益州校尉劉瑰,劉瑰四十多歲,不愛說話,亂糟糟的鬍鬚和戰盔下露出的長髮讓他顯得有點不修邊副,其實劉封也好不到哪裡去,劉封披散的長髮,不過隨便挽了一下而已,可他人長的俊俏,這樣披散開來,蒙朧半遮面的樣子,倒越發顯得英俊,比劉瑰邋遢的樣子強出不知多少。
山林之中,清脆的鳥鳴之聲伴隨著山蟬陣陣起伏,讓四周鬱鬱蔥蔥的山嶺顯得別有生機。
張松眼見葭萌關便在眼前,不由抖擻起精神率先往關上行去,他顯得有些興奮,一邊走,還一邊招呼著劉封等人加快速度。
王威輕輕的朝劉封搖了搖頭,看著眼前那條長長崎嶇的山道,加上關上整裝的益州軍,讓他感覺到了危險,這裡已是葭萌關,劉璋會不會就選擇在這裡動手?
劉封也是從未如此的小心,他想了想,隨即對著一旁的魏延揮了揮手,別看魏延長的五大三粗,腦袋卻是頗為活絡,看著劉封的手勢,他便明白了劉封的想法,隨即魏延領著身後一隊悍卒緊跟在了劉封身後,配合著劉封的親衛曲,一同往關上趕去。
而王威、霍峻等人則整束大軍,緊張的關注著關頭的一舉一動。
劉瑰人雖邋遢,但心思卻很細密,看到劉封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臉上倒是露出了敬佩的神色。劉備的這個假子倒是有點本事,可他沒有接到州牧大人突襲地軍令,否則真想在這裡試一下劉封的深淺。
四周平靜的出乎了意料,登高而望,數里之地盡收眼底,令人心曠神怡,面臨如此險關。益州軍還是沒有動靜,劉封愈來愈感覺不安,會咬人的狗不叫,益州軍越是隱忍,他就越是擔心,如此險關都不加以利用,顯然劉璋的計策更加的周密。更加的厲害。
劉封立在關上眉頭緊鎖。荊州軍緩緩進駐關隘,一切都顯得這麼平靜。
等荊州軍全部進駐葭萌關後,張松帶著劉瑰前來告辭。
張松還是那麼矮,還是那麼醜,如鍾般濃厚地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他抱拳向劉封說道:“能在這二個月之中見識劉少將軍風采,真是三生有幸,松奉命領少將軍至此,幸未出現差遲,如今即將回轉。還望少將軍與眾位多多保重。”
劉封心頭疑雲重重。卻不想在張松的面前表露出來,他一臉平靜,嘴角微帶笑意,拱手說道:“一路有煩張別駕照拂,封謹代營下兄弟在此謝過。”說罷劉封長揖而拜,模樣甚為恭敬。
劉封的舉動無疑給足了張松的面子,張松心中也是感慨萬千。他原本在劉璋手下鬱郁不得志。此次若不是獻出奇策,恐怕亦是像前番那般屢受他人嘲諷。可此次到了荊州之後,他才發現自己是跟錯了人了,名傳天下的劉備對他一口一個先生,徐庶、諸葛亮等人亦是滿面含笑,極為儀禮,而這個劉封幾乎以師長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