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一旁的侍衛督曹沙摩柯哪敢怠慢,匆忙丟掉弓箭,提起鐵蒺藜骨朵就跟了過去。而領各部士卒的王威、魏延、黃忠、傅彤、韓風、伍峻等人也不遲疑,同時指揮著士卒對著曹兵發起反衝鋒。
一面面盾牌高舉了起來,躍出壕溝計程車卒顧不得挺起長槍便首先舉起了戰盾,只剎那間便組成了一面堅固盾牆,對著迎面衝來的曹兵便撞了上去。
驚天的轟鳴之聲隨即傳來,拔刀挺槍而刺的曹兵一個個被震的雙手發麻,藉著由上而下之力直衝的劉備軍士卒不退反進,硬是用手中的盾牌將曹兵碰的後退一大步,全身縮於盾後的劉封聽著盾牌之上叮噹數響便知道機不可失,頓時大吼一聲,“殺”!
操練了許久的戰陣終於發揮了巨大的戰力,緊隨著劉封的喊殺之聲,陣前的二千悍卒齊聲喝道:“殺”!
殺氣沖天。
戰盾側翻,劉封側身,猛的刺出環首刀,鋒利的刀刃頓時將躲避不及的曹兵刺穿,而其他士卒的長槍也是威風凜凜,槍槍斃命,剛剛躍過陷坑的曹兵頓時倒下一片。
不等劉封揮刀再砍,一旁的沙摩柯已衝了出去,只一下便將兩名曹兵的頭顱砸的粉碎,慘白的腦漿與殷紅的鮮血頓時將他染成的到處都是,配合著沙摩柯一丈身軀,紅顏黃髮的奇異長相,直如來自九幽的惡魔,駭人至極。
………………
第五十五章
飛舞的鐵蒺藜骨朵便像是死神手裡的鐮刀,前端骨朵之上那無數根尖刺泛起陣陣讓人不敢正視的冷芒,尖刺上面沾著的鮮血和碎肉更增添了幾分血腥之氣,看起來異常猙獰,彷彿帶著死神的召喚和詛咒,舞向哪裡,便將無盡的死亡帶向哪裡,沙摩柯手裡這根黝黑的奇怪武器,配合著他全身如同魔神一般的大力,根本就讓人無從招架,戰刀、長槍在這個巨型兵器的手下一碰即碎,那鋒利而又密集的尖刺讓人一觸即亡,那種所向披靡的狠烈殺法,不僅是曹兵心驚,連劉備軍士卒都感到一陣恐懼以為殺上岸來便無敵的曹軍一時之間死傷慘重,寬闊的長江和不習水性的致命弱點讓他們格外的依賴著平穩的大地,但他們顯然忘記了,對面的敵軍不僅僅是江夏的荊州士卒,他們之中有在樊城之時以千餘人便能阻擋五軍大軍強攻,最後突出重圍的悍卒,更有在平地之上、在敗軍之時亦能擊潰虎豹騎的精兵,如今連番顛簸加上敵軍一路阻擊,剛剛踏上岸來的曹兵一時之間氣力未復,再加上踏上土地之後的盲目自信,讓他們吃了大虧,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他們數萬人馬盡然抵擋不住敵軍的衝擊,劉備軍士卒盾陣與槍陣的完美運用,更讓他們死傷慘重,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去。
曹仁憤怒了,隨丞相大人起兵以來,他便是丞相帳下數一數二的勇將,每遇困境,必由他來統領部卒攻城拔寨解大軍之困,其手下士卒皆百戰精銳,縱橫北方鮮有敵手,不想南下以來,連番受阻,如今盡然在這個小小的巴邱進退不行,這種情形怎讓咽的下那股怨氣。看著四周已經開始蒙生退意計程車卒,曹仁不由火上心頭。大軍之戰力便在士氣,如若不能激起士卒的死戰之心,稍有退卻,便是慘敗之局,身經百戰的曹仁豈能不知道此點,看著還在已方陣中攪風攪雨的沙摩柯,頓時激起了曹仁心中的無盡殺意。
殺。殺光他們,殺光阻擋在面前的一切敵人,用他們地鮮血來洗刷連番戰敗的恥辱,用他們的頭顱來換取更高的榮耀。
沒有任何的徵兆。曹仁在人群之中騰空而起,凌空對著沙摩柯發出了凌厲一擊,那種一往無前的瘋狂氣息,幾乎能讓風雲為之變色。
沙摩柯身側數丈之內,沒有一個活人,地上橫七豎八的散佈著十幾個曹兵的屍體,這些屍體全都殘缺不全,碎成數片,顯然便是死在沙摩柯之手,而他地身後。四名隨他殺出重圍的蠻兵侍衛舉盾挺槍緊張的注視著四周,緊緊護衛在魁帥的身側,雖然他們名義上是劉封地護衛,但是魁帥的生死才是他們關心的,沙摩羽雖然奪了魁帥之位,但五溪各族基本上還是忠於魁帥的,各部落的戰士都在整束軍隊。準備等著魁帥殺回去重奪蠻王之位,魁帥的安危關係到五溪各族的將來,事關重大,他們豈能不擔心。
曹仁的凌厲刀風讓沙摩柯吃了一驚,那強烈的破空之氣讓他感覺到了刀上的勁道。絕對不可小覷。若是前些時日以沙摩柯之脾性,必定是要以攻對攻用自己更加強大地力量來擊垮敵人,但在軍中之時,他曾與各位將領多次交手,對於漢人武藝也有了極深的認識,尤其是中了老將黃忠示弱之計以後。便知道漢人極為狡詐,千萬不能大意,還是小心緊守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