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他老人家親手為我們操辦了婚事。
婚後,我們很快就去了北疆,然後一待就是三年。
那三年,天寒地凍,物資匱乏,幾乎日日都有戰爭與死亡。然而,充斥在我們之間的更多的是彼此的溫情與依賴。多年後回眸再看,這短短的三年卻是一生中最美妙的存在,無論是對於軒轅智,還是對於我。
我自小在蘇家錦衣玉食地長大,祖父對我的培養尤為重視,尋常女兒家不過是學些琴棋書畫,而我,武功兵書、陣法戰策都必須要勤學。我知道自己身上擔負的是什麼,便一刻也不曾鬆懈。
而這三年裡,我不必做蘇家的小姐,不必做背後的軍師,我只需做我自己,做阿智的妻子。天下再大,都不及這北疆的小木屋廣闊。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此間天地才是我想自在遨遊之所。
我一直記得那一夜,門外風聲大作,我正藉著微弱的燭光縫衣。阿智前些日子獵了只白虎,將整張虎皮都送給了我。他是怕我日子過得清苦,但凡有些許好東西,都會統統送到我身邊。然而,看著那完整的虎皮,我卻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為他做一件衣裳禦寒。
衣裳才縫製到一半,他卻忽然回來了。
一身血汙,滿臉淚水。
我愣在當場。他常年征戰沙場,並不是第一次受傷。我見過他身上無數的傷痕,也曾無數次地心疼他這些年的辛苦,可他只是淡笑著告訴我,每道傷疤都是新的收穫。
可是,這一次,他卻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哭,嚇得我將虎皮一丟,飛一般地跑到他身旁。
“阿智,怎麼了?”
他連鎧甲長劍都不解,便直接伸手將我摟入懷中。我雙手回抱住他,聽到他心口有力的起伏,才稍稍安下心來。
而他,越發用力的抱住我,哽咽著喃喃道,“錦兒,我想你!很。。。。。。想你!”
後來,待他情緒穩定,依舊是那個待我細緻入微、如珠如寶的男人。
而我一直好奇他那晚的眼淚,經我幾番逼問,他才不好意思道,多少次刀口舔血,他從來都不怕死。只這一次,兇險萬分的時刻卻怯了場。害怕死亡,更害怕的是,再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