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請姥姥繼續。”
老婦聽聞,嘆了一口氣道:“眨眼間,當年在府院裡捉蝴蝶的小丫頭已經長成黃花大閨女了,可惜我劉家子嗣不興,家主生了你一女子之後便再無能力,致我劉家血脈不延,如今家主想把你許配給這不知從何而來的鬼谷傳人,真不知是對是錯。”
劉夢璃急忙辯駁道:“徐陽哥哥真的是鬼谷傳人,他的見聞都遠超那些凡夫俗子,您忘了他在幽州的那些產業了嗎?”一旦提及徐陽,劉夢璃就是據理力爭,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維護自己財寶的小獸。
老夫吱吱的嗤笑了兩聲,又搞的劉夢璃一陣大紅臉。“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當年你小的時候,可是從來不跟老身頂嘴的。”
“姥姥~”劉夢璃急忙拉住婦人的手,搖了幾下,撒嬌的喚了一聲。
果然這一招對於長輩殺傷力巨大,婦人一下子就笑逐顏開,輕輕撫摸著劉夢璃的前額,半響才道:“這鬼谷弟子據說從未經綸房事,二十一年的陽氣,老身怕他年輕氣盛,你的完璧身子可經不起征伐啊。”
這一下搞的劉夢璃面色如霞,喃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婦人想了想道:“他要是所求過度,你就要限制他,不要讓他沉醉溫柔鄉,男歡女愛是天地間的極樂之事,不過也容易掏空少年人的身子,這鬼谷弟子雖然行徑奢靡,但是卻是個賢賢易色的君子,來長安這麼久,老身還未曾聽過他去靖康坊之類的風月場。”
此話一出,劉夢璃遮著臉笑了笑,徐陽哥哥專心的這一點,也是自己最喜歡的一點。
“不過他來到長安認識的這些勳貴大多都是些紈絝子弟,程家,尉遲家,李家,長孫家,這些都是朝堂上的大人物,攀上他們的關係說不出是好是壞,你以後身為徐家的內助,一定要從善如謂,多吹一吹枕邊風,和這些世家關係要保持在一定的範圍,不要像你太爺爺一樣,跟著清流就一股腦的上書彈劾,結果被稀裡糊塗的罷官回家,要不是這鬼谷弟子多奇術,現在咱們劉家的境遇說不定多悽慘。”婦人的一番話言辭懇切,劉夢璃也是頻頻點頭。
兩人正在閨閣交談,就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應該是徐陽的迎親車隊回來了。
劉夢璃急忙起身,打算從窗戶朝外面看看情況,就被婦人一把拉住。
“急什麼啊,咱們女人家一輩子就這一會能讓男人等著咱,瞧你這猴急樣子,也沒個正行,不要早出門,免得讓那小子覺得娶媳婦忒容易,以後看輕你,過來,這妝再補一補。”婦人呵斥道,劉夢璃只好老老實實的坐在梳妝檯前,再一次被老婦又是畫眉毛,又是擦胭脂。
徐陽此時已經回到了大院,和眾多賓客一一行禮,其實來的人不算多,除了那幾家熟識的人,其餘的人徐陽都不太認識,畢竟他沒什麼家族底蘊,那些來的都是想和劉老爺子交好的。
眾人已經吃喝了一會,‘口子窖’無限供應,可讓那些官員們過了一把酒癮,要不是顧忌著等一會還有大婚儀式,早就喝的昏天黑地了。
拜過眾多賓客,徐陽就帶著程處默,尉遲寶林幾個儐相去接新娘,此時天色也有些不早了,下午快到六點,天色都有些暗淡。
站在劉夢璃閨房的院子外,徐陽拱手作揖道:“賊來須打,客來須看,報道姑嫂,出來相看。”這話都是禮儀官教徐陽的。
院內頓時響起一陣嬉笑聲,還有幾個女聲驚喜道:“來了來了。”然後就是一陣沉寂,一個略有些威嚴的女聲響起:“不稽核方貴客,侵夜得至門停?本是何方君子,何處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來?”
徐陽掏出塞在袖子中的紙條,看了看念道:“本事海外鬼谷弟子,幽州人士,故來參謁,聊作榮華。姑嫂如下,體內如何?”這話徐陽當時看不懂問了一下,禮儀官告訴徐陽意思就是沒事上門來拜望拜望,問問姑嫂的身體怎麼樣,徐陽這才明白,原來是撇清來意套近乎的。
門內姑嫂門嘻嘻笑了笑,女聲再次響起:“庭前金水,敬慕圍欄,姑嫂如下,並得平安,公來此問,未之體內如何?”
一段話徐陽是一句沒聽懂,劉七急忙上來翻譯,大意就是要閒扯套近乎咱就套,誰怕誰。
徐陽急忙翻了翻紙條,找到了應對的話,道:“下走無才,得至高門,皆蒙所問,不勝戰陳。更深夜久,故來相過,有事速語,請莫幹著。”大意就是勞您幾位動問,人家我有正事,麻煩您別在這瞎扯了。
門內頓時響起了哈哈大笑的聲音,一個脆生生的女聲道:“既是高門君子,貴勝英流,不審來意,有何所求?”意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