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3 / 4)

“好,怎樣推想?”

“第一,這個女子是一個受了環境的支配而流於極端放浪的人物。據眼前我們知道的,分明有四個男子同時跟伊發生關係。”

倪金壽忽辯駁道:“只有三個啊陸健笙,餘甘棠,趙伯雄。還有誰?”

霍桑重新走到圓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還有李芝範的兒子,就是伊的表兄。”

“這個人似乎關係很小。據老毛說,他前夭十七日來的,昨天早晨就去,似乎不會有多大關係。”

“對,不過在前天下午王麗蘭跟他談話的時候,伊不讓趙伯雄和這位表兄見面,可見伊和這表兄也有某種關係。此外也許還有第五,第六個人,我們還不知道。因為根據昨夜半夜時的情形,說不定還有一個不知誰何的關係人。”

倪金壽問道:“你可是根據著老毛的說話,他說聽不出這男客的聲音?”

霍桑點頭道:“是的,這是一個根據。伊昨天明明是故意將老毛差開去看戲的。假使伊昨夜約會的人,就是我們所知道的四個人中的一個,伊也用不著避老毛的眼睛。對不對?”

倪金壽果然點點頭。“對,這倒尷尬。這第五個人眼前還沒有一些兒頭緒。”

霍桑繼續說:“第二,我們再推想昨夜伊回來的時間。昨夜有些像初夏時的悶熱,十點鐘光景,天下雨了。到了十一點半以後,雨勢更大。看那泥鞋印,伊是在十一點半大雨以後回來的。第三,我們再推想伊回來後的行動。伊進來以後,分明直接進這會客室來,既然不曾上樓,也沒有再到外面去:這是從伊的單程的高跟鞋印上可以知道的。同時從三個甲,乙和伊自己泥印的層次上看,伊最先進來,其次是乙印客,又次是甲印客。所以伊是第一個進來,進來時一定不曾將大門鎖好,分明伊要等候什麼預約的人來。”

倪金壽連連點頭道:“不錯,如果鎖了門,那客人進來時,伊又須出去開門,那末,伊自己也應當有兩行進入的足印了。”

霍桑自顧自說:“伊回來不久,那個預約的客人大概也就到了。這可以從伊的不曾上樓和高跟鞋都沒換掉的兩點上推想而知。那客人來了以後,伊就竭意招待,但瞧桌子上酒杯中的香擯餘酒和菸灰盆中的煙尾,也就可見一斑。據老毛說,他們談話時窗簾下著。昨夜氣候很悶熱,伊所以關窗遮簾,也可證實這來客不但不是四個人中之一,還有嚴格的秘密性。”

倪金壽忽想起了什麼似地接嘴說:“可是發案以後,這窗和窗簾都是開著的。”

“是的,那也許是伊在來客離去後開的。或是客雖沒去,伊知道老毛已睡,安全無疑,才把窗推開。因為那時伊已在這室中悶了一會;我料想他們的談話性質,一定也很費腦筋,所以伊開窗透透氣,原是很自然的舉動。我又知道這個客人在這室中曾勾留相當常的時間,因此他出去時的足印,真是微乎其微了。”

我也插口說:“是的,這個人的腳印,就是我們定做‘乙’的。還有清楚的兩行,我們定它為‘甲’。就印的層次上看,乙印進入的時間確在甲印之前。這乙印在進入時雖曾和甲印交疊,我還找得幾個完整的,出去時的乙印,卻只找著一個完整的,而且十二分淺淡。”

倪金壽點頭道:“是的,不過那甲印的進和出都很清楚。你可是說在那乙印的人出去以後,又有第二個甲印的人進來過嗎?”

霍桑忽皺著眉峰應道:“是的,不過這裡面就有先決的難題發生了。這甲印客可也是死者所預約的嗎?還是他的到來出於伊的意外的?還有一點,乙印的人既然在這一室中耽擱了好久,王麗蘭又像很奉承他,那末,這個人走時伊為什麼不送出去?進一步說,伊即使不送客,又不便驚動老毛,也應當自己出去鎖門。但伊的皮鞋腳印明明告訴我們,伊昨夜進了這屋子以後,不曾再走出去。為什麼呢?可是伊讓那乙印客離去以後,果真還等待第二個甲印客人,故而還不必急急出去鎖門嗎?還是乙印客出去的當兒,甲印客恰巧進來,故而伊已用不著出去?”

我插口說:“也許那乙印客就是兇手,他出去時伊已經不能送客了。

霍桑並不答話,只瞧著地毯,緊蹙著眉峰,顯得在煩惱地深思。倪金壽也顯著同樣的神氣。一會,他也建議說:“也許這個甲印客才是兇手,他一走進來就開槍將王麗蘭打死,然後拿了伊的首飾逃出去。霍先生,你看這推想可能不可能?”

霍桑搖搖頭,緩緩說:“我不能接受。這裡面有兩個矛盾點:第一,那手槍是從視窗裡打進來的,不像是進了這客室打的。那屍體坐的姿態,椅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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