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在大磊的墳前?鬼為什麼要害死大磊?王巧巧一直求他不要再去害人了,難不成那個鬼還想再去害人?王巧巧臨走的時候說的那句‘當初真不該救你’是什麼意思?從我身邊竄過去的那團黑影,是不是就是和王巧巧對話的那個鬼?為什麼我在亂葬崗會忽然失控?
我輾轉反側,一些列的問題讓我一點頭緒都沒有,最後只好爬起來,盤膝而坐,習觀想之法。
叔跟我說過,觀想之法不拘一格,觀天,觀地,觀人,觀物均可,小之可以怡情養性,大之可以以身正道。
而叔教我的觀想之法,是觀兩幅由圓點拼成的圖,一幅形似八卦,一幅貌似棋盤。
叔沒有傳我具體要如何觀想,只是讓我牢記四句口訣:“存謂存我之神,想謂想我之身。閉目即見自己之目,收心即見自己之心。”
這四句口訣我剛開始不懂,隨著後來漸漸的長大,詞面的意思我還是大概瞭解了一些,每次觀想之時,閉目,我都會默背一遍這四句話,然後腦海中呈現出那兩幅圖,寧心靜氣,明淨而觀。
我不知道是不是觀想之法起了作用,總之後來我安靜了下來。
我想了很多,想起了叔說過的話,身為修道者,遇到有鬼怪作祟,理應制止,不為其它。
我算修道之人嗎?
捫心自問,應該算吧,叔從四歲開始,教我習讀《道德經》,到今日,道家的書籍,我讀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雖然其中意思我不太懂,可那也算是半隻腳踏進了道家的門檻,叔不在,假若那個鬼再出來害人,我管還是不管?叔若在,叔會不會管?
我的心裡一下子有了答案,我開啟了箱子,把叔壓箱底的那個包袱取了出來,開啟。
“咦?”我驚訝的咦了一聲,包袱裡,叔最寶貝的‘九天寶闕’那塊破石頭不見了?
難道是放在家裡不放心,叔把它帶走了?
不管那麼多,我從小包袱裡把那柄鏽劍找了出來,然後又翻了翻,找了幾張符,一塊玉佩,把那些都裝進了我的書包裡。
隔天早晨,我給自己放了個假,不用跑步,不用背書,一覺睡到自然醒,起床後自己胡亂吃了兩口剩飯,背上書包就往學校走。
胖子還在老地方等著我,看到我就一瘸一拐的往外這兒跑。
“這腿咋還瘸了?”我盯著他那滿是青紫的臉,疑惑的問道。
“我爸打的唄,他放出狠話來,再管閒事打斷一條腿。”胖子唉聲嘆氣,繼而又一臉熱切的問:“你呢?你叔咋教訓的你?”
我得意的一笑:“我叔進城給人看事去了,沒在家。”
胖子的臉當時就耷拉了下來,長嘆道:“我這還尋思著在你這兒找找平衡感呢。”
“你他孃的少廢話,昨晚王巧巧說那話你都聽見了吧,聽她話音裡的意思,那鬼恐怕還要出來害人,它要真出來了,你管還是不管?”
昨晚我考慮了半宿,我雖然滿腔熱血,可畢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兒,加上天生膽就不大,就想著拉上胖子和我一起,做個伴也好。
胖子倆眼一瞪:“管,當然管,可我爸那邊交代不過去啊!”
“沒事,我都替你想好了,我叔不是不在家嗎,你就跟你爸說,我晚上一人在家住害怕,你去跟我作伴,你爸保準會答應你的。”
第049章糾纏
我倆去了學校,路上商量好,要時刻監視王巧巧,如果她再去亂葬崗找那個鬼,我們就跟進去,直接把符貼在鬼身上,把它幹掉。
我把昨晚翻出的符紙給了胖子兩張,另外把那塊玉佩暫時借給他戴著。玉佩和符是讓他護身用的,畢竟他看不見鬼,去了只能給我壯個膽,抓鬼還得我來。
叔用來壓箱底的東西,想來肯定會很厲害,所以有了小劍和符紙,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王巧巧又遲到了,整個人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可她剛進了教室門口,目光就‘霍’的看向了胖子,眼神犀利,似是充滿怨恨。
我的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她發現了我們跟蹤她?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她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坐在最前排最好的位置上,悶聲不語。
一天無話。
同天下午,趙小滿來了我家,給我帶了一飯盒三鮮餡餃子,笑眯眯的看著我吃。
看我吃完後,她對我說:“小天,我給你帶來了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先聽哪一個?”
先聽壞訊息吧,我正襟危坐,不知道趙小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