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嚴大哥教給她的,兩人亦師亦友。此時突然聽到這個訊息,一時心神大亂。
待我們走了將近一公里的時候,只見前面一片人打著手電站在一起。遠遠看去,他們中間的地上似乎並沒有什麼東西。等靠近了一瞧,眾人都大惑不解,因為地上的確沒有東西,只有那隻蟲子用比剛才還大三度的聲音叫著,而且在籠子裡橫衝直撞,煩躁不已。
蟲子之所以有這種表現,那就說明它要找的人就在附近。
可是這裡的確什麼也沒有啊!
此時另一名留守在此的保鏢向沈萬樓彙報道:“老闆,這蟲子在這裡叫得最響。附近都仔細搜過了,根本沒有人影。”
志豪走過去蹲在地上,拿起籠子瞧了瞧,似乎一時有些走神。
這籠子的編法是小時候舅爺教給我倆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回想起了以前。隨後志豪扯開籠子的一角,只見那小蟲“嗖”得一下衝出來,在地上轉了一圈,就鑽進一條細小的地縫中不見了蹤影。
雖然沒有找到嚴克,但我們卻都鬆了一口氣。沒有屍體,那就說明他目前可能還活著。
殷騫湊上來小聲問我道:“怎麼個意思?難不成嚴大哥也變成小蟲鑽到地下去了?”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志豪前後看了看,立刻對人們盼咐道:“馬上順著看一看,這條地縫有多長!?”
其實地上的這條裂縫要說也不小,塞進去一條胳膊沒有任何問題,而且用手電一路順著照出去,前後都看不到頭,就好像地震後那種裂縫似的。
不一會兒,出去沿途檢視裂縫的人就回來了,並告訴了我們一個驚人的訊息一一這道裂縫居然橫穿了這一片整個區域,其中一頭更是延伸進一方的樹林中,似乎無窮無盡。
志豪聽到這個訊息,明顯興奮了起來,一邊蹲下研究著裂縫,一邊嘴中不停地自言自語道:“對了…這就對了…這就是鬍子溝…”
殷騫看著他失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喂,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瘋了?這也能叫溝?還藏寶藏?你鑽進去我瞧瞧。”
志豪沒有理他,站起身長出了一口氣,似乎長久以來的壓抑被一掃而空。
而沈萬樓也頓時精神了不少,盼咐身後人道:“準備炸藥,一會就在這裡爆破!”
“不!”志豪隨即阻止他道:“不用炸,到了明天早上,我有辦法讓它自己張嘴放咱們進去!”
順著這條裂縫我們一路回到營地,發現它就從營地北面一百多米的地方橫著穿過,直通遠處密林。
當晚,眾人都沉浸在終於找到目的地的喜悅中,沈萬樓更是當即宣佈,明天的行動只要一切順利且成功,所有人員,每人再追加五萬美元的獎金,頓時群情激奮。
那些越南人想到只要過了明天,得到的獎金就可以讓自己家三代人都衣食無憂,一個個高興得就好像已經找到了寶藏一樣,圍著篝火又唱又跳,大聲地說著話,打鬧著,過了很久才紛紛睡去。
而我們仨則更加迷茫了。如果說這條裂縫下就是鬍子溝,嚴大哥究竟是怎麼下去的?志豪憑著重鑄後的齒寒鐵,找來找去都還如此麻煩,難道嚴大哥來了就發現了進溝的辦法?
討論了一會兒,實在得不到要領,殷騫和黃大小姐也都在篝火旁先後和衣而睡。
而我心中始終念道著的,還是志豪的“目的”。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發了好一會兒呆,我見除了幾個站崗放哨的,其餘人基本上都睡了。但遠處的火堆旁還依然坐著一個人影,卻是志豪。
我想過去找他談談,但考慮到我倆只要湊在一起,旁邊都不知道會有多少雙耳朵在聽著,於是只得放棄這個想法,草草收抬一下,也躺下睡了。
在這種地方睡覺,沒有人能睡得很沉。半夜裡,正迷迷糊糊中,忽然覺得周身上下開始亂顫,隨即傳來一陣低沉的轟隆聲。
我趕忙一骨碌爬起來,只見黃博雅和其他人一些人也都紛紛坐起,顯然都感覺到了。
“地震?”黃大小姐看著我問道。
我不敢肯定,但還是點了點頭。半分鐘後,晃動慢慢停止,卻見志豪從北邊黑暗中慢慢走了回來,告訴大家別擔心,只管睡,天亮後自有分曉。
反正荒天野地自沒什麼好怕的,地震也不會有房子塌,於是人們又紛紛躺下抓緊時間休息。
此後又有幾次短時間的晃動,人們也都習以為常了,只管睡自己的。
但我卻再也沒能睡著,不是又想什麼事兒,而是我慢慢覺得心臟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