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上面往下一瞧,只見坡後的荒地中,赫然停著一輛白色的破舊麵包車,正是我們早上開來的那輛!
此時天色將黑,隔著百多米的距離,我們也瞧不清車中有沒有人。看了好一會兒,發現全無動靜,於是我對黃大小姐道:“你回去照顧秋天,我們倆下去瞧瞧。”說完,和殷騫一起貓著腰,藉助長草的掩護,慢慢朝那輛麵包車摸去。
到了近前,我們發現車中並沒有人,鄧恩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裡。直起身子走到車尾,這才瞧見原來一隻後輪陷入了泥坑中,估計是怎也開不上來,鄧恩無奈只得棄車而去。
他一個人推不了車,我們四個人當然無需擔心這個。我倆正要回身喊他們過來,遠處草叢中卻又傳來悉悉索索的走路聲。
我和殷騫趕忙蹲下躲在車輛一側,沒過一會兒,就見鄧恩垂頭喪氣地從前面走了回來,兩手空空,看來是探路求救去了。
重又去車尾瞅了瞅陷進去的後輪,試著推了兩下,鄧恩只得再次選擇放棄,狠狠地給了麵包車一拳頭,自言自語道:“唉…報應啊!”
我和殷騫對視一眼,心裡均猜測他所說的“報應”是不是指丟下我們又重傷秋天還搶車逃跑的這件事。如果是,說明這個人還有救。
既然沒有別人,那自不會有再讓他逃跑的道理,我和殷騫做了個手勢,於是我倆一前一後,朝鄧恩包抄過去。
為了防止他聽到走路聲提前感知到,我繞至鄧恩背對車尾的一側,接著他剛才的話說道:“知道要遭報應還幹,神仙也救不了你!”
聽到我的聲音,鄧恩劇震轉身,見到果然是我,驚得合不攏嘴,一邊後退一邊戰戰兢兢地指著我道:“你…你們居…居然出來了!?你…你…是人是鬼?!”說完,轉身就想逃跑。
殷騫早已趁我說話的空埋伏在了他身後,待這傢伙一轉身,帶著怒氣和等待多時的老拳立刻招呼上了鄧恩的面門。只聽一聲悶響,鄧恩結結實實地被打翻在地,眼鏡也隨著飛出老遠,掉在我的腳旁。
“臭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敢玩我們?!”殷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