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不起,秋天那是自己人肯定無需多說,鄧恩是解開袁大頭秘密的關鍵,沒了他今晚沈萬樓指定不會和我們好過,至於麵包車,沒了更是要命,六十多里路走回城裡也過了老狐狸給我們的時間界限。
當下我們只得又拖著一雙直打顫的老腿到處尋找秋天他們的蹤跡。
大約尋出去了一百多米,就在我們來時的路上,嚴大哥最先發現了秋天,只見這丫頭躺在地上,臉色煞白、不省人事,右腿還呈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斷掉了。
殷騫看了更是怒從心頭起,嘴裡把鄧恩的十八代祖宗都招呼了個遍。
我們又是一陣忙活,嚴大哥找來兩根稍粗的樹枝,將秋天斷掉的腿大致恢復原狀,又解下我們幾人的腰帶將腿與樹枝緊緊綁在一起,然後又和殷騫尋找更結實的材料做擔架去了。
黃博雅始終在一旁照顧著秋天,見我給其敷藥,擔心地道:“秋天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叫也叫不醒?嚴大哥的法子只能應急,咱們還是必須儘快把她送到醫院去!不然這條腿就算好了,以後也會一瘸一拐的。”
她說的我當然都知道。秋天因為八脈鎖神越來越深,現在體內陰氣大於常人,一旦受劇烈打擊昏死過去,必須要攢夠了陽氣才能自行甦醒,普通呼叫是不管用的。
現在情況很明瞭,鄧恩不知怎地搶了我們的麵包車,又將秋天傷成這個樣子自己卻跑掉。沒了車,我們就算走到最近的大路求救也得走上幾個小時,何況還要抬著身受重傷的秋天。
實在得不到要領,我問黃博雅道:“你為什麼要進來找我們?還有你進來前鄧恩說什麼了麼?”
“哦,是這樣的!”黃大小姐可能也是一時亂了陣腳,聽到我問起,這才回憶道:“當時我們仨在外面等著,之前還好,大約在快到三點的時候,鄧恩突然問我今天禮拜幾?我告訴他禮拜五。他算了算,發現的確是星期五,然後就突然不樂意了,非得要立刻就走。問他為什麼也不說。我也是被他催得急了,讓他再等一會兒,我進來接應你們,興許會快點。這才進來的。”
我愣了一下,難道這還和今天是禮拜幾有關係?絞盡腦汁蒐羅了一下有關宗教的知識,發現的確少得可憐,只得問黃大小姐道:“天主教是每週五做禮拜麼?”
黃博雅瞥了我一眼,道:“週五做禮拜的是穆斯林!天主教做彌撒,而且也不一定非要是週五。不過據說天主教每週五不能吃任何熱血動物的肉。”
被美女無情地鄙視了,我顧不上臉紅,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把鄧恩的行為和我們遇到的事情聯絡起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知道今天下午林子裡會發生什麼,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
很快,嚴大哥和殷騫回來了。兩人找來兩根粗細和長度都差不多的粗樹枝,然後又用身旁的荒草葉莖搓了十好幾根長繩,將兩端綁在粗樹技上,中間留了大約六十厘米的空檔,這樣,一個簡易的擔架就做好了。
由於秋天腿斷了,不能始終垂著,不然我們仨輪換著背也能把她帶出去,所以也只有用這個擔架來抬。別看擔架粗糙,也不怎麼結實,但要承受秋天不足九十斤的體重還是綽綽有餘。
待這些都弄好後,我們已經又耗進去了近一小時。此處沒有手機訊號,又怕沈萬樓聯絡不上我們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當下顧不得休息,抬起依舊昏迷的秋天,我們沿著來時的路,儘快朝城裡趕去。
黃博雅是女同志,抬擔架的任務自然落在我們仨老爺們頭上,但這個現做的東西它本身就不牢穩,再加上路十分不好走,要用很大的力氣才能儘量保持少觸及丫頭的傷腿,所以抬著走不多會兒雙臂就會徹底麻掉,只得停下換另外一人,那個暫時沒得換的還要再堅持一下,等換下來的人緩過勁兒了才能再換如此走走停停,天色開始漸漸發暗,我們也只不過趕了十幾里路。雖然速度已經相當快了,但想要回到城裡,恐怕照此得走到快午夜才行。
又走了不多會兒,我和殷騫實在是累得不行,胳膊再也使不上一點力氣,就身體素質最好的連嚴大哥都喘得不想說話,黃博雅無奈,只得同意暫時放下秋天,休息個三五分鐘。
殷騫尿急,放了擔架從草叢中跑出來,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連連朝我們招手道:“快來快來!看我發現誰了?!”
第十章
殷騫尿急,放了擔架從草叢中跑出來,卻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連連朝我們招手道:“快來快來!看我發現誰了?!”
嚴大哥原地招呼著秋天,我和黃大小姐跑到殷騫所在的小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