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像被人直接劃拉開整齊的半個人一樣,另外半扇屍體也不知道哪裡去了,反正就是這樣半扇粘在地表上,不注意的還以為有半截埋進了土裡。
“啊?”
反應過來的蘭花直接趴在地上狂吐不已,曹鶴倒是狀著膽子走過去,他走到屍體邊上,用柴刀指著它說:
“這是你們的人吧?”
“混小子,你快給我下來!”
張虎恩走過去,用手拍了拍曹鶴的腦袋,換來了一陣白眼和一個創造點的入賬,蹲下看著死相都這麼奇葩的李輝澤,說:
“不錯,他叫李輝澤。是個退伍兵。”
“還敢往下走嗎,你看血跡一直從那邊延伸過來。”
順著曹鶴的手看去,一條長長的血路從二道樑子下的山坡上延續過來,張虎恩點了點頭,順著血路朝下走,蘭花見拽不動兒子。只能認命地跟在兩個人身後,等到他們走到山樑下面的時候,才在山坳裡發現了李輝澤的另外半扇屍體。
就好像別人活生生剖開一樣,李輝澤的右手還保持著攥緊的拳頭,眼神中的驚恐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一樣,蘭花又一次吐了,她覺得再走下去自己肯定會死在這裡,不過曹鶴的勇敢也讓她見識了,兒子提著柴刀接著往前走。因為前面的小林子裡又傳來了一個人的狂笑聲。
張虎恩他們循著笑聲走過去,只見那個攝影師梁明正在捏著一塊石頭朝著地上的胖女人腦袋上使勁砸著,雙手除了血汙就剩下了瘋狂的囈語:
“鬼,是鬼。。。。。。是鬼!”
“嘿!你殺人了!”
曹鶴當著他的面喊了一聲,誰知道梁明站起來神叨叨地朝他走來,手中的石塊高舉過頭喊道:
“不,她是鬼,是鬼!”
“小心。他已經瘋了?”
“你們才瘋了,不對。你們都是鬼,是鬼啊!”
梁明舉著石頭衝過來,張虎恩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曹鶴,一腳將梁明踹地倒飛出去,倒地的梁明口中噴著血站起來,四處找他脫手的石頭。一邊找還一邊喊:
“我要殺了你們,你們這些惡鬼,我要殺了你們這些惡鬼!”
“瘋了,他真的瘋了!”
找到石頭又衝過來的梁明再次被張虎恩一腳踹回去,張虎恩衝他喊了一聲:
“去nm的。再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被連踹了兩腳的梁明突然再次站起來,發出奸笑,喊道:
“你們都要給我陪葬!”
“鬼啊!”
一旁的蘭花尖叫起來,因為梁明的腦門上撐開了一隻眼睛,一隻讓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第二眼的蒼白眼睛,饒是曹鶴這種膽子奇大的傢伙也被嚇得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指著梁明喊:
“眼睛,眼睛啊!”
張虎恩從腰間摸出降魔杵,翻開《楞嚴經》現學現賣起來,觀眾們已經麻木了,這也太那個啥了,完全不當回事嘛,是小孩子在過家家嗎?隨著張虎恩的念力注入降魔杵,降魔杵開始發著暗紅色的光芒,那邊廂的梁明尖叫著衝過來,速度比剛才不止快了一倍,額頭上的眼睛開始滲血,一下子就衝到了張虎恩的跟前,張虎恩看著在自己眼前的血眼,降魔杵閃電般戳進去,梁明發出一陣慘叫捂住自己的腦門在地上翻滾,整個人就像海綿被擠壓一樣,不斷朝著外面彪血,很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我受不了了,我快瘋了,我。。。。。。我要回去!”
蘭花徹底崩潰了,以前只是聽說過鬧鬼,可現在鬼紮紮實實地就在眼前,讓她怎麼接受?她爬起來摔了幾個跟頭才站穩,朝著二道樑子跑回去,曹鶴捏著柴刀哆嗦著朝後退去,不過他看向了還在持杵誦經的張虎恩,心有餘悸地問:
“大哥,你真的是和尚嗎?”
“假的。”
“那你怎麼能把鬼給殺了?”
“全靠法器,沒想到那老和尚廟裡的東西這麼靈。”
“。。。。。。能給我一個嗎?”
張虎恩心想給你也是樣子貨,你又不會念力,給你幹嘛?他搖了搖頭接著朝前走去,曹鶴見他並不打算保護自己,只得灰溜溜向著來路逃去,在真鬼面前,很少有人提得起勇氣去面對。
張虎恩見曹鶴回去了,捏著降魔杵和楞嚴經朝前走去,越是往森林深處,遮天蔽日的大樹越是茂密,周圍幾乎連陽光都透不進來了。
石階?
張虎恩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反正在森林中突兀地出現一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