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蟬這種遊戲,楚軒從來沒有做過,畢竟只是一種體力活動而已。因為捕捉住了某種昆蟲而歡呼,這算是體現了人類的攻擊本能麼?再說,楚軒可沒有這種美國時間來進行這種遊戲,身為孤兒院中的一員,充分利用現有條件為今後的生存積累知識才是明智之舉。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孤兒院中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黑暗一面,僅僅是為了增加生存的機率而已。也正是如此,絕大部分年齡相近的孤兒還呆在孤兒院中的時候,楚軒已經成為了國家級研究員,佔據了一整棟大樓作為基地。
等價交換,這是世界的真理之一,楚軒十幾年如一日的人生,換來了強大的生存能力。
“哼!”面對著春日寫著“反對無效”表情的俏臉,楚軒用鼻子出了口氣,沒有再多說什麼。
二樓的學生會倉庫中,有希找到了竹竿、紗網、鐵絲和一些工具,不愧是學生會萬能人員,像楚軒就知道有問題只要問有希就可以了。四處胡亂翻找,甚至想要拆紗窗什麼的無腦行為,也只有春日這個女人才會做。
“知——了,知——了”的這樣鳴叫著的蟬,楚軒沒有發現過。窗外經常得意地在樹上插洞從早聒噪到晚的“知了”們,總是發出“嗚喂——嗚喂——嗚喂——嗚喂——哇——”這樣不斷重複的鳴聲。
此刻,以春日為首,三人正繞著學生會大樓挨個樹抓知了。在知了時不時響起的“嘎啦——”的鳴泣聲中,楚軒還在這種低效率重複性勞動中分出了大部分精力考慮研究課題中的問題。
大清早的高階小區,怕死的有錢有權人士們晨練路過這裡時,都會新鮮或懷念地看著這三個拿著自制捕蟲網傻瓜一樣蹦來蹦去的年輕人。也是,他們自己的孩子現在正被趕著吃完早飯去學習去呢。
路過的一個小男孩,羨慕地看著正機械地揮舞捕蟲網的楚軒和有希,跑了兩步抬頭瞄著父親嚴肅的臉,有些膽怯地對父親說:“爸爸,上課回來後我也可以去抓知了玩嗎?”
小男孩一身軍裝的父親眼光斜視了一下自己的兒子,“回來趕緊彈你的鋼琴去!快走快走,遲到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小男孩脖子一緊,憤恨地偷偷剜了後面歡樂無比的春日一眼,趕緊一路小跑跟上了父親的腳步。
“有希,我們要抓的是蟬,蝴蝶可不能吃啊!”歡樂地從旁邊的樹下躥回來的春日,抻著頭看了下有希的捕蟲紗籠說道。這個女人,究竟在盤算著什麼!
“是麼。”有希平靜地回答,開啟了紗籠,裡面的什麼亞歷山大鳥翼鳳蝶、光明女神蝶、卡申夫鬼美人蝶、黑死蝶、雅蠛蝶和加百列魔蝶都紛紛撲扇著鱗翅逃出了牢籠。
“啊!怎麼放走了,算了。”春日有點意外有希的果斷,不過馬上就聳聳肩繼續投入到捕蟬大業中了。
有希盯著正在樹下活躍著的春日手中的紗籠,又轉頭靠近了楚軒,看了看他手中的紗籠。
“怎麼了?”楚軒拎起了戰果廖廖的紗籠盯著看。
“附近的蟬,全都變成了寒蟬。”有希四處張望了一圈,認真地下了這個荒誕的結論。
“是麼,蟬的知識我瞭解得並不十分詳細。”楚軒沒有質疑有希的結論,仔細地觀察起了紗籠,果然籠中的蟬好像的確和之前的有些不一樣,一般人可能不會太注意分辨的吧。
就這樣,不知道是出於大宇宙還是誰的意志,春日三人抓住的蟬全都變成了寒蟬。整個小區內都寂靜了許多之後,春日拎著幾乎被塞滿的紗籠,帶領著二人回到了學生會廚房。
“嘖嘖嘖!楚軒和有希還要再努力一些啊。”看著楚軒和有希紗籠中個位數的寒蟬,春日得意地搖了搖手指。
“只不過是愚蠢的體力勞動而已,效率非常低下。”楚軒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推了下眼鏡框,不屑地說道。
“嘁——”春日只是拖長音撇了撇嘴,難得地沒有反駁楚軒。
春日示意楚軒和有希跟著她一起進到不大的“娘娘”牌攜帶版廚房中,將自己手中的紗籠塞給了楚軒,咣咣鐺鐺地翻找出了一口大鍋,又倒了好幾升油,將火擰到最大後,雙手環胸等在鍋前。
“你不會是打算炸蟬吧?”楚軒話剛問出口就後悔了,這問題問得太沒技術含量了,這不就跟腦殘的“當官的”處於同一水平了麼。
“哈!八——嘎!”春日這次果然沒有放過一個嘲笑他的機會,像小孩子一樣吐著舌頭對著楚軒做鬼臉。“哼哼,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油已經有點翻滾了起來,春日將楚軒手中的紗籠拿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