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見此情形,蓉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小姐,前線戰事這麼緊張,表少爺的信晚來幾天也算正常,您何必急著往宮裡跑?若是動了胎氣豈不更讓表少爺擔心?”
陸明蕊一句話就把她擋了回去:“不必說了,我心裡有數。”
“是是是,您是大太醫,沒人比您更有數。”蓉兒嗔了一聲,卻對她的固執毫無辦法,轉手又把搭在她肚子上的薄毯攏嚴實了些,“以前表少爺在您身邊的時候沒見您多上心,現在人走了,您倒是記掛得緊。”
聞言,陸明蕊驀地愣住了。
是啊,她什麼時候開始對他這麼上心了?因為一封遲遲未到的信而茶飯不思,因為一場沒頭沒尾的噩夢而心神不寧,這半年以來,她的肚子就像皮球似地鼓了起來,思念竟也隨之水漲船高,粗粗算來,居然一刻都沒有將他放下過。
這已經不像是兄妹之間的情誼了。
然而她也沒空去分辨這些事情了,半個多月的失聯已經讓她抓心撓肝,恨不得立刻飛到前線去找他,偏偏肚子裡揣了個小傢伙,總是讓她難受,每當這個時候她便越發脆弱,想哭,更想埋在他懷裡哭。
日子太難熬。
不過與他的安危相比這些小情緒都算不得什麼了,進了宮,從嶽凌兮手中接過信箋的一剎那,她發覺自己的手都在顫抖。
“王城外圍設有重陣,殺傷力都比之前的大很多,姐姐懷疑是拓拔家作祟,便故意暴露行蹤引拓拔鷹上鉤,從而將其一舉抓獲。後來在審問他的時候得知謝將軍會有危險,王爺立即派了重兵前去支援,所幸及時趕到,謝將軍只受了些輕傷。”
說著,嶽凌兮將一隻破了洞的香囊遞給她,唇邊漾起微笑。
“聽說當時的情況非常兇險,是你求的護身符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因為馬上就要發動總攻,他沒有時間給你回信,就託姐姐將這樣東西寄了回來,讓你不要擔心,好生養胎。說來也巧,我本來準備差人送去你府上,不料你先過來了。”
陸明蕊緊緊地攥著那枚空心桃符,淚水落了滿襟,口氣卻無比生硬。
“就知道要我養胎,他若是回不來,他兒子我也不要了!”
“又胡說。”嶽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