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又怎樣
奴婢不會的!您可以讓夏至姐姐監督奴婢!
讓夏至監督只會讓冬至翻天,顧煙寒指了顏夏:往後顏夏會看著你。若是犯懶了,直接挨鞭子。
她走到書桌旁寫下欠條,讀給冬至聽了一遍後,讓她簽字畫押。這丫頭要給她打八年零四個月的白工。同時,窮瘋了的洛北王妃還能將她每個月的一兩銀子昧下。
冬至失魂落魄的出去,看見廊下那一排的秋菊,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一朵破花居然比她還值錢!
王妃那花真的那麼貴嗎夏至忐忑的問。
顧煙寒頷首:你覺得便宜的東西雨涵會送嗎
夏至更難過了。冬至是她薦上來的,犯了錯她也有錯。
好了,別自責了。你往後與那丫頭少來往些。
夏至認真的點著頭。
席慕遠今日回來的晚,顧煙寒已經快睡著了才回來。約摸是在練兵,他剛靠近顧煙寒便聞到了汗味。
席慕遠自己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平素他不是很講究,但如今有了王妃,不能再如以往那般糙了。親了顧煙寒一口後,當即便要了熱水先沐浴。
顏夏帶著丫鬟們抬水進來,顧煙寒給他準備好換洗衣物,又問:王爺是否用些宵夜
你準備了什麼
這幾日做了些酒釀,如今正好能做酒釀圓子。
席慕遠一笑:好。他還真有些餓了。
他愜意的躺在熱氣騰騰的木桶裡,只覺得這才叫過日子。以往自己一個人之時,這會兒別說夜宵,訓練晚了他就直接宿在軍營裡,大半個月不歸家都是有的。可如今,一想起自己的小王妃,席慕遠就歸心似箭。
見顧煙寒去了廚房,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內室。
席慕遠聽見腳步聲以為是丫頭來送什麼東西,起初沒在意。可那聲音不斷的靠近自己,正在閉目養神的他猛然睜開了眼。
冬至被他如鷹隼般犀利的眸光掃過,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王、王爺
瞥了眼她手上的搓澡巾,席慕遠厭煩的再次閉眼倚在木桶邊:出去。
冬至正要去給他擦背的動作一頓。遲疑著,她咬著唇低聲道:奴婢叫冬至,是王妃派奴婢來給王爺擦背的
席慕遠聽到她的話再次睜眼,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個丫鬟。他只能勉強記得著丫頭他見過,甚至分不清是王府的丫鬟還是顧煙寒的陪嫁丫鬟。
冬至見他不語,以為他是默許了。忍著心中的雀躍,欣喜的朝著席慕遠再次伸出手去。她聽人說過,一般要被男主子收做偏房,都是從這些親密事開始的。
等她有了王爺的恩寵,那一百兩銀子的欠條就不是問題!
冬至還想起顧煙寒時不時的還會賞姨娘們一些東西,更是羨慕的雙眼發光。
她沉浸在自己的美夢裡,嘴角不自覺的上揚,完全沒有注意到席慕遠那越來越黑的臉色。
就在她的手越過木桶邊緣之時,驀然一股力量將她猛然彈飛,撞上了一旁的牆壁,令冬至覺得渾身的骨頭都幾乎摔碎。
本王的話聽不懂麼席慕遠聲音冰冷,帶著幾分怒意。
冬至哆嗦著不敢言語,從小廚房折回來的顧煙寒聽到動靜,疑惑的走進來,見到這一幕更是詫異。
怎麼了她問。
席慕遠輕哼一聲,瞥了眼冬至:自己說。
冬至哆哆嗦嗦顫抖著道:奴、奴婢奴婢欠了王妃銀子。想要多辦些事來抵債!
顧煙寒挑眉,這懶丫頭也有轉性的時候?
席慕遠冷笑:王妃,不是你讓她來伺候本王沐浴的麼
胡扯!顧煙寒嗔了他一句。
席慕遠知道這丫頭平素最恨別人冤枉她,瞧見她著美目微瞪的模樣,嘴角微微一揚:關去柴房。
冬至震驚著被顏夏與夏至拖了出去。
顧煙寒轉身要走,又被席慕遠喊住了:既然來伺候本王沐浴的人沒有了,那就辛苦王妃了。
顧煙寒的嘴角抽了抽:王爺你故意的吧
席慕遠笑而不語。
顧煙寒嘆了口氣,拿起了掛在一旁的搓澡巾:可先說好了,我沒伺候過人,你別嫌質量不好。
是你就成。反正他皮糙肉厚不怕疼。
翌日,席慕遠離開後,顧煙寒叫來了冬至。這丫頭此刻面上盡是驚恐,但眼眸深處卻閃著極度的不甘心。這樣的眼神。很容易讓顧煙寒想起上一世瀕死的自己。
輕輕撥了撥杯盞中漂浮著的茶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