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遠見她說的靠譜,大度的原諒了她。但小懲大誡,今晚王妃得陪他睡書房。凌晨的時候,顧煙寒是被他卷在被子裡抱回正院的。
第二日清晨,顧煙寒剛吃下避孕藥丸,從鏡子裡看到冬至笑盈盈的走進來佈菜。她穿著一件妃色的羅裙,頭上戴著剛摘下的粉菊,屋內傳來陣陣花香。
王爺。她給席慕遠行禮福身,從門口端著小菜如同穿著木屐一般扭捏的走到席慕遠身旁,將藕絲放在了席慕遠面前。
夏至無意間回頭看見,連忙給她遞眼色讓她出去,冬至卻視而不見。
顧煙寒只當做沒看見。
夏至有些急了。顧煙寒不喜歡屋裡進出的人太多,一般除了挑水外。冬至這樣的二等丫鬟是不允許進來的。
她飛快的給顧煙寒將髮髻梳好,拉著極其不情願離開的冬至退下。
顧煙寒微微一笑。
席慕遠不解:笑什麼
笑王爺不懂佳人的投懷送抱。
席慕遠朝她伸開了雙臂,一臉來吧,寶貝的表情。
顧煙寒忍俊不禁,發現與席慕遠相處的越是久,越是能發現他看似不苟言笑的面容之下,隱藏著是一顆萌動的心。
送席慕遠出門,回來的時候,路過一個拐角,顧煙寒聽到夏至在低聲訓斥冬至:你又不是不知道王妃的性子!好端端的怎麼就壞了規矩?這一次所幸王妃沒看見,不然你一頓排頭是肯定少不了的!
冬至不屑的輕哼一聲:我現在不就在這裡挨你的排頭嗎?夏至姐姐如今是王妃跟前的紅人,自然看不上咱們這些下等人了。
聲音那叫一個陰陽怪氣,把夏至氣得不行:我是為你好!
不需要。夏至姐姐往後還是想想自己吧。我可聽說王妃要用身邊人給王爺添姨娘了。
那又如何夏至不解。
我在想你歲數還不夠,也不知道這次會便宜了誰。等過兩年,王爺身邊人多了,你是能做個姨娘,還是一輩子的通房冬至說完轉身就要走。
夏至一張臉漲紅了:你胡說什麼!我、我王爺是王妃的!我才不覬覦王爺呢!
冬至嗤笑一聲,頭都沒回。
顧煙寒不動聲色的回到屋內,夏至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心虛進來,給她泡了一杯洛神花茶。
顧煙寒喝著,瞧著眼前這丫頭,暗自感嘆著人與人的差別真大。
冬至與夏至的一同買入顧國公府的,因而取名都相似。兩人起初都只是煙雨閣的漿洗丫頭,屬於末等丫鬟。
顧煙寒中了曼陀羅毒後,錢姨娘不想落下自己欺辱嫡女的話柄,又想要讓顧煙寒早日去死,就指了煙雨閣當時年紀最小、看起來最笨的夏至去庵堂服侍顧煙寒。
好在這丫頭心眼實在,加上顧煙寒命大,愣是挺了過來。
回去之後,顧煙寒收拾掉了煙雨閣原本的丫鬟,提了夏至做大丫鬟。
而夏至平素裡與冬至要好,便求顧煙寒也提了冬至,甚至將她一起帶到王府。畢竟王府裡出去的丫鬟比國公府的丫鬟身份還要貴重些,將來也好尋個好人家。
冬至今日穿的那身料子,還是顧煙寒上次給夏至買的。可見這丫頭平時有好東西,樣樣都沒忘記冬至。
想到這裡,顧煙寒瞥見夏至眼角那拼命想要藏起的委屈,淡淡一笑:把冬至叫來。
夏至一愣,下意識的想要求情。瞥見顧煙寒眼梢的那抹凌厲,又垂著頭出去了。
不一會兒,冬至來了,還眉飛色舞、滿眼期待。
頭上的花是廊下采的顧煙寒問。
冬至點頭。
顧煙寒將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那是雨涵送我的,價值百兩。花開我還沒有看過,你倒是手快。
冬至的臉色瞬間白了,哆嗦的著道:奴婢不知道奴婢以為只是普通的花
一朵花,一百兩。你如今照價賠償了,我就不追究。
冬至求救的看向夏至,奈何夏至也沒有辦法,一個勁的給她使眼色讓她服軟認錯。
冬至都快要急哭了:奴婢奴婢沒有那麼多錢王妃您饒了我吧!求求您!求求您!奴婢給您磕頭!
不用磕。錢不夠,就送官。偷什麼不是偷
顧煙寒就要喊人來,冬至靈光一閃:王妃!奴婢有辦法了!奴婢有錢還的!奴婢一個月的月錢是一兩,一百兩就是一百個月,就是奴婢往後盡心服侍王妃!拿月錢來抵!求求王妃了!
顧煙寒挑眉,這丫頭倒是比她想象的聰明:沒了月錢,你往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