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事交給了顏夏去查。略一嚇唬,鄭姨娘身邊的丫鬟就全招了,的確就是老王妃的主意。
王妃,鄭氏和那些丫鬟們怎麼處理顏夏到底還是年紀小,不會拿主意。
將畫押好的口供送去王爺那裡,讓他去處理。顧煙寒頭也沒抬。
她知道席慕遠其實早就查到了真相,只是因此涉及老王妃,才一直沒有告訴她。顧煙寒這幾天一直都是為這事而氣。
是夜,她早早的洗好澡上了床。卻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席慕遠離開的眼神。他是第一次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屋外傳來腳步聲,顧煙寒聽出來是席慕遠,閉眼裝睡。
席慕遠的腳步比往常還要輕上幾分,他走到床邊望著顧煙寒。沒有如往常那般躺下或是抱她,反而慢慢的坐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席慕遠這般的安靜讓顧煙寒心裡有些不安,她悄悄的睜眼,正好對上席慕遠的目光。
王爺顧煙寒訕訕喊了一聲。
席慕遠挪開了眼神,沒有回她。
顧煙寒想起他白日裡的那個眼神,心口有些窒息,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
為何連你也要逼我席慕遠驀然開口,他用的是我,而不是常用的本王。
老頭子逼我,朝上的大臣們逼我,母親也逼我,為何你也要這樣他的聲音低沉。眼神如水。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孤寂與受傷。
顧煙寒沉默了會兒,道:王爺應該知道我是個怎麼樣的人。這盆髒水是老王妃往我頭上淋下來的,是她咄咄逼人我若是放任不管,恐怕秋竹之後,下一個渾身潰爛的就是我了吧
她嬌小的身子驀然被一雙大手箍住擁入懷中,席慕遠輕嗅著她髮間的清香,輕輕吻過她: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那難道就讓我一直揹著這麼一個黑鍋嗎
本王前幾日已經讓人將聽香小築去打掃。因上次暴雨塌了一角才耽擱了。這兩日修繕完畢後,母親便會搬過去。頓了頓,他抱緊了懷裡僵硬的身軀,本王不會讓你受委屈。所以你也不需要用這樣的方法來逼我證明你的清白。
這就是給老王妃的懲罰麼?
王爺顧煙寒遲疑的開口,若這件事反過來,是我利用秋竹受傷誣陷老王妃,你又待如何
你不是那樣的人。席慕遠回答的肯定而又迅速。
顧煙寒這才發現她是被席慕遠吃的這樣的死。
王爺
嗯
顧煙寒到底還是心軟了:對不起
以為席慕遠要將這件事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翻篇的時候。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自己有一天遭了老王妃的毒手,席慕遠也是這般的包庇。
可如今得知席慕遠早就有了準備,知道席慕遠不是故意讓她給老王妃頂雷,顧煙寒這口氣也就出了。
那畢竟是席慕遠的生母,她總不能讓席慕遠將她真的送去宗正府嚴辦。
第一次聽到顧煙寒的道歉,席慕遠怔了一下。隨即,心間那壓抑了一天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笨丫頭。他輕輕吻過她的髮絲,又吻向她的脖頸,細密的吻逐漸變得綿長,那九進的金絲四爪蟠龍東珠雕花大床,很快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響。
一夜歡好,得知兩人重歸於好,最高興的莫過於正院伺候的丫鬟們了終於又能挺直腰板做人了!
夏至在給顧煙寒挽發,秋竹一大早倒是來了。
奴婢給王爺請安、給王妃請安。她的面容依舊有著幾分病後的憔悴,但看得出精心收拾過。
顧煙寒微微頷首便沒再出聲,原本坐在一邊看顧煙寒挽發的席慕遠正要打發她走,秋竹先一步笑道:王妃在簪發呀?奴婢也會一些,不如讓奴婢來伺候您
她說著走上前去,看到顧煙寒脖頸便還未散去的吻痕,眼神一下子暗了下去。
顧煙寒揮開她已經伸過來的手,將手中的牡丹合絡簪遞給夏至:不勞煩你,你搶了夏至的活,這丫頭會哭的。
這玩笑的語氣已經是顧煙寒很給面子的婉拒了,然秋竹偷偷瞄了眼席慕遠,卻裝出一副委屈的神色來:王妃可是嫌棄奴婢身份卑賤
這身子才好就過來給席慕遠上眼藥了?
顧煙寒瞄了眼席慕遠,對方正在喝茶。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是啊。顧煙寒笑眯眯的應了一聲。
秋竹的身子一顫,她沒想到顧煙寒會承認的這麼爽快!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顧煙寒抬手將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