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往上。畢竟當年楚鄒那一連串子事兒當真是惹怒了聖意。
亥初的廢宮裡燈影子嫋嫋油黃,安靜的陳舊殿梁下彌散著氣若游絲般的嚶嚀。他的四角架子床板可硬,偏就只鋪了一張竹蓆。一個枕頭也不夠兩個人躺,楚鄒看書看到一半眼睛累了,就喜歡把她箍得密不透氣地壓在底下。那薄紗的小衣被他撥上去,兩顆小梨子就白朦朧地呈現在燭火之下,他咬著她只是執迷著不肯停。
陸梨被他欺負得渾身散軟,連蠕腿兒都快要沒了力氣,只是嚶嗚地發出低吟。想起他近日的作為,不擴音醒道:“殿下不該提防著那幫太監,故意不動用國庫裡的銀子。宮裡頭太監們都指著辦場面好從中撈一筆,殿下自個兒把銀子墊上……嗯……叫那些個太監沒處做賬,心裡頭準得嫉恨上了……如今才出道這門檻,不好就把自己孤立樹敵,暫時還須捧著那幫太監呢……”
哼,和自己一起的時候還敢想別的。楚鄒越發叼著她啄了一口,復而抬起頭去看她嬌羞的雙頰,心底不免驚歎當年那個蠢瓜子小太監,是怎麼就脫胎換骨了。
他是不知陸梨打小可不笨,在御膳房那幫太監堆裡瞧多了早就學會門兒精,只不過那幼年一顆心把雌雄迷惑,不開人竅。便勾唇道:“爺知道。只這一件關乎我母后之事例外,爺辦了這次差事,日後也就把心中對母后的悔與不甘藏了。便是這回墊銀子張羅祭典,傳出去也是被誇孝順,今後會曉得忍耐。”
那修長精悍的身軀壓著陸梨,忽然地就把她腰肢往上一拖。
“呀……”陸梨整個衣襟頓時赫然綻放。楚鄒盯著鳳目逼問她:“跟爺說實話,出宮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如何叫爺都把你陌生了?”
陸梨掙著不讓楚鄒繼續啄,他那兩排牙齒把她叼得可癢可痛。只是羞嗔道:“哪兒有,那年老朱伯出宮,一年後他就病了。後來路上遇了對夫婦,認了爹孃,還添了個哥哥,沒功夫見生人呢。那書上的道理也多是從戲園子聽戲詞兒學來。”
楚鄒可不信,她近日的心計謀算已是多有出乎他意外,怎奈何這丫頭回宮後學狠學圓滑了,叫他怎也拿捏不定。
因記著這已是他第幾次聽她嘴裡提到有個哥,不免有些吃味地齜牙:“那哥哥叫什麼,他對你可好?”
陸梨眼前又浮起那哥哥的模樣,叫陸展鵬,二十歲生得人高馬大的烈性男兒一個,對自己脾氣倒是甚耐煩。原本那對夫婦雖然認了她做義女,但在老朱師傅過世後,卻是想收她做兒媳婦的。陸展鵬也歡喜她,只是陸梨一意要進宮,後便只好張羅著把她送出門。
陸梨便答:“好,他是個好人。”
楚鄒聽她這樣形容別的男人,眉宇便蹙起:“既回了宮,今後就須得把那外頭的都忘記。這紫禁城裡有你的魂,還有你的爺,爺要你陪著爺走這條路。”說著便把她箍起來親。
那繾綣柔纏徐徐滑下,陸梨連忙擋著不讓他繼續。上頭已經被他瞧見了,再管不住他動手動口的使壞,但下面她怎也不肯給。楚鄒也就每每只是隱忍著不要,兀自不知疲倦地撥著陸梨的小衣。
寂靜的殿宇輕易就能盪開回聲,兩個把動靜弄得很低,因為生怕傳出去被外朝知道了,又要編排他耽於美…色玩物喪志。眾口鑠金,這世間最管不住的便是人的口。
也不敢待得太久,只敢在午睡或者深夜秉燭讀書的時候才敢弄一小會。弄到最難受的時候,楚鄒時而就把陸梨裙子開啟,然後在她的裙下放了;時而或一個人去到那屏風後頭,少頃又面目帶窘地走出來。
陸梨也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麼那個的,小時候就沒見過,夜裡睡得沉,天亮便看見他床上灘了一圈兒溼,她於是每次看見了就跟看不見的裝糊塗。反正楚鄒在她跟前也從來不屑於隱藏自己的壞,他命格深處那最陰最頹的壞她都已經嘗識過了。
那個壞魚兒釋了之後還是囂張得不得了,他有時候就會惡作劇,故意拿它頂著嚇唬陸梨,表情做得跟真的一樣。那硬燙戳人,陸梨回回被他一驚一嚇的,都不敢去想象他要真的放進自己裡面,會是怎麼痛的感受。就只是捶打楚鄒,叫滾哩,奴婢最討厭殿下這樣。
楚鄒可從來任由著她打,她打狠了他反倒嘴角還噙了新鮮促狹的笑。彼時就會抓住她的手,抵在她耳畔喘息著問:“說,幾時才肯給爺?”
幾時肯給?
這可真是道難答的問題。
前院的沈嬤嬤是個發胖的婦人,原本生著一張喜善祥和的臉,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謙卑沉默且謹慎得過分。
陸梨近日被指到鹹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