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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嗯……若叫吳爸爸曉得了梨子和殿下這樣,該要生氣了!”陸梨被他堵得氣都喘不上來,只是含糊嚶嗚著不讓看。
楚鄒固執道:“裡頭不時還有一層麼?你小時候都把爺看過了,不然爺的爺給你瞧。”說著就不管不顧地去拆解。大奕王朝的女兒家,小兜裡頭原還有一件單薄的薄紗,在後頭用細線繫緊了,這才又罩上素白的緞子兜著。
楚鄒就蓋住陸梨的眼睛,把她的小衣撥下來瞧了瞧。見隔著那薄紗料子裡頭依稀朦朧,他看了兩眼,忽然就俯了上去。
“呀,殿下在做什麼?”忽輕忽狠的,陸梨只覺得肌膚滑涼,愣了一怔,頓地恍悟被楚鄒騙了。那衣襟頓開,風吹著山頭只把杜鵑花兒綻放,陸梨五指頭羞掩著怕給楚鄒看見,一邊用力地推搡著他。
“疼麼……讓我瞧瞧是用甚麼麵粉糰子捏的?”楚鄒卻兀自虔誠地撥開,只是疼得她發出輕輕的嚶嚀。奈何隔著衣裳與去掉的感覺完全不同,陸梨覺得她整個兒都像漂著水了,心裡頭還那麼不願意呢,怎麼身子卻不聽話,竟一點點忍不住地對他迎了起來。
楚鄒自己也難受得緊,那年輕的英俊面龐上眉宇緊蹙,竟現出難得猙獰的野烈。忽而就攬住陸梨狠狠地抵了幾下,驀地仰覆在她的頸間。
“窸窣——”窗外頭風颳葉子掠過青石磚面,發出細微的聲響,廢舊的闈屋裡只剩下兩個彼此小心翼翼的喘息。
楚鄒把腦袋在陸梨的頸間蹭著、抵著,陸梨只覺得裙子中間似有什麼滲下,忽然便緊張起來:“嗚……殿下可是把奴婢給欺負了?”
聲音裡已然不掩飾哭腔,好像他一說是,她就該天塌地陷不要活了。傻子,不知他今時的悍然麼?若是他真進去了,她能那麼好的躺在這裡說話?
楚鄒暗自愛寵得不行,便蹭了蹭陸梨絕美的臉頰,尷尬地齜牙道:“是爺在你身上釋了,你此刻怕是還走不了。”
說著就朝窗外喚了一聲:“去給爺取條褲子過來。”
聽腳步聲踅下臺階,靜悄悄著走開。不一會兒便在外頭送來了乾淨的換洗,楚鄒開啟門扇子,瞅見還有盆清水和毛巾,便都一起端了進來。
陸梨才知道小榛子一直在外頭默默站著呢,瞬時羞死了自己方才貓兒樣的聲音,連忙捂著衣裳坐起來。看到楚鄒素白緞褲下那依舊囂張的壞,眼簾都不敢多抬。楚鄒去到隔扇後處理著,偏卻側著身影問陸梨:“如今可還覺著大麼?”
他此刻那經年冷清的俊顏倒有了寵溺的光彩,這寵溺在他可實在少見。陸梨惱得不想理他: “可醜可嚇人。”
楚鄒勾著唇角,忽然凝重:“你且等著,爺會做給那個老太監瞧。等你身子肯給爺了,到那時便叫你曉得爺是嚇人還是疼人。”他的壞從來在她跟前不藏,說著兀自轉過身去忙碌。
那天陸梨就又給楚鄒洗了回褲子,在隔開許多年後的天欽十四年這個夏天。烈日把空寂的鹹安宮內牆照得刺眼,她墊著腳尖兒給他晾衣裳,那臉上似也被陽光打出好看的光暈,楚鄒站在廊下便看得移不開眼神。
陸梨後來對楚鄒說:“爺厭惡江錦秀,就更應當接受她。越王被吳王夫差戰敗,愣是臥薪嚐膽了數年方得以翻身。殿下羽翼未豐前無有能力與誰人對抗,反而會遭來聖意的惱怒。以卵擊石必是傷敗,殿下切記要步步行得謹慎。”
那“臥薪嚐膽”的故事是從前小麟子纏著他講的,楚鄒一時心情好才應付著撈來一個說與她聽。彼時兩隻烏眼珠子聽得傻愣傻愣,他猜著她必是聽不懂,怎料竟在心中意會了這許多年。
楚鄒是意外陸梨這些變化的,想到她一個人在宮外四年一定不少經歷辛苦,只攬著她親了又親。這之後,便似是得了鼓勵而激出了心中那未泯的執念,忽然地隱忍上進起來。
隔幾天月底是康妃江錦秀的生辰,司禮監給安排請了個紅戲班子進宮唱了幾天戲。那衍祺門盡頭的戲苑子裡崑曲兒氤氳婉轉,椅凳上圍著各宮的娘娘主子,還有不少朝中大僚的命婦,楚鄒叫人給錦秀送了一副親筆字帖。他的字一向在朝廷上下廣得好評,那幼年的筆走游龍如今又添了沉穩的氣度,寫幾個“懿範長存”,叫滿園子的婦人奴才好不驚歎。楚鄒只道是感激康妃這些年辛苦照拂小九的不易,又念眷皇帝的皇恩普照,心中難表愧意。
錦秀回宮後大感意外,怎也料不到楚鄒竟是忽然承認了自己。然而楚鄒這般重禮饋贈,她明面上卻說不出什麼,便也親自做了道羹湯叫人給楚鄒送了過去。聽說送去後楚鄒竟是當面用了,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