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她屢次想要跑走,卻都被他找到,昨日她難得跑得遠了一些,卻因中途腹中疼痛難忍,最後失去直覺,現在醒來,看到的還是趙煊。她還是沒有跑走。
蕭魚揪著被褥坐了起來,開口道:“趙煊,我與你無冤無仇,你抓我做什麼?”幼時她與他並無多少交集,即使入宮,大多也與太子趙煜在一起。趙煊不過是個不受寵的皇子,再說,他七年前就去了封地通州。
趙煊側目,對上她的臉。
她未滿十六,眉眼間已然是貴族小姐的做派,高高在上,好像所有人的目光都要落在她的身上。現在她看上去非常嬌弱,黛眉微蹙,臉上是羸弱的慘白,唯有一雙眼眸明亮有神,卻處處透著對他的警惕。
趙煊再次抬手,他將手伸過去,她就明顯要往後面躲,他稍稍用力,摁住了她的肩膀,而後將落下的錦被往上提了提,替她蓋好。
做完這些,他才將手收回來。而後與她說:“你派人查本王,難道沒有查到什麼嗎?”
蕭魚的眼睛忽然亮了亮。
他都知道……她看著他清俊的臉,想到先前他對趙泓的好,趙泓生病,他就連夜出城找大夫。趙泓出殯,他更是拖著病體來安王府。前朝倖存的皇室,大多都出了意外,所以矛頭都指向了新帝,而這祁王趙煊,也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最後幸運才撿回的一條命。蕭魚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她一直覺得趙煊是個良善之輩……
蕭魚語氣平靜的說道:“趙泓呢?你把他怎麼了?”
趙煊彎唇,非常溫和的回道:“本王知道你非常在意趙泓,你放心,本王很快會讓他來見你。”
他一雙眼睛盯著她,繼續道:“剛才大夫的話,你可聽到了?不要再亂跑,若是孩子掉了,吃苦的可是你。”他倒不是在意她腹中孩子。只是既然有孕,若是小產,對她身體的影響實在是太大。
說著輕輕將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她迅速的將手抽回,趙煊卻笑了笑,“你知道這是哪裡嗎?這是清州,再往北就是塞外……等你身子好一些,本王就帶你啟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