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了,也知道護著自己的丈夫……”
“以後父親再也不是你最親的人,可在父親的心裡,年年一直都是父親最寶貝的女兒。”
……
喜宴設在景華園,觥籌交錯,已酒過三巡。蕭魚與坐在女眷席主位上,身旁是她的母親羅氏。春曉走到她的身旁,低頭,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
蕭魚夾菜的筷子立刻停下,而後對著羅氏道:“母親,我先出去一下。”
羅氏沒有多問,只吩咐春曉將披風給她披上,省得著涼。春曉應下,接過春茗遞來的披風,替蕭魚披好,這才陪她一併出去。
景華園很大,女眷席與男賓隔著一堵牆,蕭魚走到外面,這秋風灌入,冷得她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問身邊的春曉:“人在哪兒?”
春曉如實道:“就在前面廊下。”
蕭魚跟著她過去,果真見前面長廊之下,皎潔月色下靜靜站著的高挑身影。正是帝王身旁的何朝恩。
她過去,那何朝恩也緩步過來,朝著她行禮,說道:“皇上適才多飲了些酒,小的勸他也不聽,就想著請娘娘過去勸勸。”
那蠻漢的酒量並不是很好,蕭魚是知道的。只是男人就喜歡喝酒,一沾酒,非得喝個爛醉才行。蕭魚點頭說:“那本宮就隨何公公過去一趟吧。”
何朝恩低頭,將蕭魚帶去帝王那兒。蕭魚走在後面,目光落在前面的何朝恩身上,一路安靜,就開口道:“不知何公公蠻文學得如何了?先前本宮給你的那些書,都看完了嗎?”
何朝恩聲音清朗道:“有勞娘娘掛心,只是小的天資愚鈍,只學了些皮毛,娘娘賞賜的那些書,尚未全部看完。”
何朝恩整日要守在帝王身前,當然不像她日日有閒暇看書的。不過蕭魚就欣賞刻苦之人。
在廊上走了很久,那賓客的喧譁時卻是越來越小了。蕭魚踩著腳下的珍珠繡鞋,下意識停了停,蹙起眉頭問何朝恩:“皇上在何處?再走下去,可是要到古華軒了。”
古華軒乃是後院僻靜之地,再過去就是後門。想著白日羅氏和蕭玉枝和她說得話,當時蕭玉枝出事,就是在古華軒……是以這會兒,蕭魚就多留了一個心眼兒。
她站在原地,看著前面的何朝恩。何朝恩也挺了下來,轉身望向她。
他是個儒雅清秀的男子,穿了身深藍曳撒,琵琶袖靜靜垂下,一雙手恭敬的拱著,白皙手腕上,戴著一串檀木佛珠,看上去非常溫和良善。夜風輕拂,照得他的臉如玉潔白,衣袍隨著風,一掀一掀。
蕭魚看著,莫名生出一股詭異感。
聽到身後一記悶哼聲,忙轉頭去看,卻見身後空蕩蕩的,已不見春曉蹤影。
蕭魚臉色煞白,往後退了兩步,目光定定的看著何朝恩,說道:“你……”
忽然,蕭魚感覺到身後有人緊緊捂住了她的嘴,一股奇怪的香味兒吸入鼻中,身體很快就癱軟,迅速失去意識。
在她要倒下的時候,似是有人將她抱在了懷裡。是陌生男子的氣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第105章 大結局②
金黃的銀杏葉紛紛揚揚飄落; 堆在院前。
屋內,雕花窗戶緊緊掩著,沉香木雕四季如意屏風後面是一張紅木雕葡萄紋架子床。大夫坐在榻邊; 身旁是個提著藥箱的小童。
替床上之人把完脈後,大夫就起身; 抬頭看向立在窗前的玉長身影。
他道:“夫人懷有身孕,昨日是動了胎氣,現下已無礙。不過還是應多臥榻休息,切莫再奔波,不然……恐怕腹中孩兒不保。”醫者仁心; 特別是孕婦,稍有閃失,那可是兩條性命。
蕭魚迷迷糊糊,就聽到男人清朗的嗓音:“……那就依大夫所言,還要勞煩您替內子開幾副安胎藥。”蕭魚動了動手指頭; 眼皮沉沉的,有些睜不開。
那是趙煊的聲音。
他又把她帶到哪裡了?察覺到身側有被褥往下陷,有人坐到了她的身旁,一股陌生的男性氣息逼近,蕭魚緊緊抓著身下被褥; 強撐著睜開了眼睛。
他似是有些意外,輕輕的說:“醒了?”
蕭魚見他將手收了回去,衣冠楚楚坐在她的身邊。他穿了件月牙白直綴,面如冠玉; 容貌昳麗,腰間佩以羊脂玉佩、雙魚紋香囊。她哪裡曾想到,將她自蕭家帶走之人,竟是祁王趙煊!
那日她在護國公府出席蕭玉錦喜宴,隨何朝恩找薛戰勸酒,卻被他迷暈。等到她醒來時,卻早出城。身邊坐著的人,就是趙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