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部分(2 / 4)

所有情義,全數的剜掉廢掉。

她,怎能如此?

思緒翻轉,許儒亦靜靜立於馬背,清瘦的脊背挺得筆直,一動不動。

月色打落在他身上,莫名襯出了幾分落寞孤寂之態。

待得沉寂半晌,他才強行按捺翻滾的心思,低低沉沉的問:“為何,攝政王就可以?”

他話題轉得突然,鳳瑤猝不及防一怔。

許儒亦繼續道:“為何攝政王便可迎娶你,甚至,還可得你喜歡?我許儒亦此生,並無娶妻納妾,後院乾淨,更也潔身自好,人品乾淨。也只要你願意,我可為你馬首是瞻,無論是廟堂還是征戰,我都可為你百般出力,便是你要充盈國庫,我也可獻上許家之財,如此,我許儒亦,又有哪點比不上攝政王?”

又有哪點比不上……

這話入耳,鳳瑤瞳孔一顫,冥冥之中,陡然發覺這話,似乎顏墨白也曾問過她。

曾還記得,當初顏墨白也是難得認真的凝著她,朝她口口聲聲的問,他顏墨白又有哪裡及不上許儒亦,卻不料這話,許儒亦竟也會當著她的面問出來。

“你自然是及得上顏墨白。”

鳳瑤沉默許久,才低沉沉的回了話,說著,嗓音越發一沉,“只是,本宮對你,並無感覺。而既是本無感覺,便不該耽誤你。本宮的心意,你要如何能明?”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似是再度戳了許儒亦痛楚,“那攝政王呢?當初長公主對攝政王不也是毫無感覺,甚至還處處牴觸,怎到頭來,長公主便喜歡上他,愛上他了?可是因攝政王對你死纏爛打,又或因攝政王為了你可放棄性命?只要長公主願意,這一切,我許儒亦皆可做到。如此,長公主又何必以毫無感覺這話來應付我?倘若長公主當真對我毫無感覺,便更該,讓我守在你身邊,等你。”

所有牴觸之言,終還是被許儒亦這話再度噎了下去。

第420章 捨不得你

當真是多說無益的。對於泥足深陷之人,無論任何言語忠告,都是喚不醒的。只是她真的不曾料到,許儒亦對她的執念,竟已是厚重至此。

她心底嘆息連連,悵惘幽遠,面色,也越發的陳雜起伏,深邃重重。

待得二人再度緘默半晌,許儒亦終是再度出聲,“長公主若想執意逼微臣放棄你,辦法僅有一個,那邊是,長公主將微臣皇傅之位卸了。只要長公主將微臣貶為庶民,微臣自不會再糾纏於你。那時候,高堂擴廟,微臣日後定半分不沾,更也會重新好生掌管許家生意。許是那時,微臣會離開京都,領著親眷在其它地方定局,又或是,微臣會親自走商出訪,行走他鄉,只有那樣,遠離笙簫與所謂的情義,微臣,才能真正放棄。”

冗長的一席話,一字一句敲擊在鳳瑤心裡。

只是不曾料到的是,連許儒亦,竟也會抓著她的軟肋威脅她了。

此際大旭上下不穩,本是用人之際,她姑蘇鳳瑤便是再牴觸許儒亦的情義,自然也不能在這節骨眼上卸了許儒亦的皇傅官職,從而令她自己失了左膀右臂,令大旭再在這風雨密集的亂世之中再添事端。

而這許儒亦,也明知她此際不會貶他,更離不開他的輔助,奈何他卻獨獨抓了這點,反過來威脅她了。

君臣關係處成這樣,不知是悲涼還是禍患。然而心底的失望,卻是實打實的升騰瀰漫了。

鳳瑤深眼凝他,欲言又止,終是不曾言話,許儒亦也靜靜坐定在馬背上,一言不發。

待得許久,鳳瑤才低聲而問:“皇傅當真要如此?你可曾想過,倘若你執意如此,許是連你與本宮之間僅存的超出君臣之外的友情,都將被全數磨滅。”

許儒亦挺得筆直的脊背顫了兩顫,則是片刻,沉寂幽然的氣氛裡,鳳瑤清晰聽得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隨即,他那平和卻又略顯決絕的嗓音揚來,“微臣如今,本已不曾想過要當長公主的友人。”

是嗎?

不當友人,便當戀人。其餘之中,無任何選擇。

今夜這許儒亦,當真是好樣的!

鳳瑤面色越發一沉,不再言話,僅是策馬往前,待經過許儒亦後,他則依舊策馬跟上。兩人一前一後,一路馳騁,最後抵達了宮門。

待入躍下馬後,鳳瑤一言不發的往前,許儒亦仍是緩緩跟隨在後,待得抵達鳳棲宮外,鳳瑤再度駐足,扭頭朝她望來,“皇傅還打算跟入寢殿?”

皎潔的月色,襯得他越發的儒雅通透,只是那雙漆黑如玉的眼睛,則稍稍漫出了幾縷不曾掩飾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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