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棄。”
鳳瑤瞳孔微縮,心底複雜悵惘,“皇傅是聰明人,定知本宮這話究竟何意。本宮不想傷害你,情之一字,本宮,給不了你。”
“長公主可是仍舊心繫攝政王?”他突然問了話,沉寂無波的語氣,竟稍稍增了半分尖銳。
鳳瑤瞳孔一縮,並不言話。
待得二人沉默半晌,許儒亦稍稍抬頭朝她望來,深邃無底的瞳孔徑直鎖向了她的面容,繼續道:“他給不了你幸福,也絕不是你此生可依靠之人,長公主本也被他傷得滿心破碎,又如何還要執迷不悟?”
鳳瑤一怔,頓時被他這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心思一沉,瞬時,心境也搖曳而亂,這些日子連日發生之事,也抑制不住的在腦海盤旋上浮,落子也稍稍有些無規,則是半晌後,沉寂清冷的氣氛裡,許儒亦突然道:“長公主,你心亂了。”
篤定的語氣,毫無隱藏的夾雜出半縷黯然與嘆息。
鳳瑤應聲回神,垂眸一觀,才見自己早已輸棋。
“長公主不必覺得微臣對你的情義是你的負擔,你想以如何態度對待微臣,便以何等態度對待便是。微臣這人,鮮少對人事抱得願望,此生之中,也僅是對兩件事抱有心願,其一便是許家家主之位,其二便是長公主你。如今,許家家主已攥在手裡,長公主你,微臣也不會放棄,若願望不達,微臣絕不退縮。往日也是因退縮,卻令長公主陷入攝政王柔情深淵,令長公主被他傷得滿身瘡痍,這次,微臣不會退縮了,也不會相讓了,倘若有朝一日微臣能再見攝政王,那時候,微臣定手刃於他,為長公主解氣。”
冗長的一席話,態度堅決,然而這些話全然落在鳳瑤耳裡,卻不過是愚然的堅持罷了。
奈何,該說的話也早已與他說過,該拒絕之詞,也早已與他坦明國,可惜,許儒亦也不過是執拗傲嬌的怪人罷了,既是言語無法相勸,日後,便也只能漠然相對了。
她不願傷害他,奈何他卻逼著她傷害他,這等感覺,無疑是複雜怪異,令人渾身悵惘不暢。
鳳瑤皺了眉,無心再多言,僅是垂眸再度望向棋盤,將白子再度收於盒中。
兩人皆無聲無息,繼續對弈,待得天色逐漸黯淡,鳳瑤正要差人點燃殿中燭火,不料正這時,突然有人在殿外急聲稟報,“長公主,城西的沁園突發了大火。”
大火?
鳳瑤瞳孔驟然一縮,面色風起雲湧,嘈雜橫烈,她當即鬆了手中的棋子,目光凝向不遠處的雕花殿門,陰測測的問:“沁園內的人可逃出來了?”
第419章 怎能如此
“沁園大門不知是誰在裡封鎖了,院內的小廝侍從本未逃出,後經門外兩名侍衛強行破門,才有兩三侍奴跑出。”
僅是兩三個?
鳳瑤神色清冷,複雜紊亂之意頓時填滿眼眶。當真是多事之時,許儒亦這裡的心亂如麻還不曾平息,那人那裡,竟又出了事!
“那人可是逃出來了?”鳳瑤默了片刻,挑著嗓子問。
這話一出,殿外宮奴卻是不知鳳瑤言道的是誰,支支吾吾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待猶豫片刻後,急忙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問:“長公主說的是誰?”
鳳瑤心口一緊,一切瞭然,終不再問,僅是驀的站起身來,正要踏步而走,許儒亦則突然伸手過來扣住了她的手腕,“長公主去哪兒?”
鳳瑤無心多言,“城西。”
嗓音還未落音,頓時抬手拂下了許儒亦的手,迅速往前。
“長公主!”許儒亦瞳孔一縮,終是坐定不得,待得鳳瑤朝前行了幾步,他便迅速起身跟來,清俊風華的面容,抑制不住的染了幾分起伏。
城西沁園。他怎未聽過?
只是心底也在隱隱的揣度,只道是前兩日她在攝政王府大開殺戒之事的訊息雖被封存,他這兩日在攝政王府探究地室機關時也曾或多或少的瞭解一些實事,只道是自家長公主當初在攝政王府一戰,歃血而爭,待手刃了數十異族之人,最後,救了一人。而聽鎮守在攝政王府的兵衛描述,那人,是個男子,風姿綽約,媚色如華,儼然是妖異勾人之人。
聽得這些,自然也稍稍能知那人究竟是誰。但那人曾明目張膽的用攝政王府的女童悅兒將長公主從梅林中引走,本是心思叵測,難不成自家長公主不曾殺他,竟還對他,金屋藏嬌?
越想,心神便越發遊走,眉頭也越發緊皺開來。
大抵是情動而不得,再加之這幾日在她面前的冷遇,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