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氣氛有些對峙與僵持,倒是花謹故作老成的出聲,“我聽說長公主的醫術是從國師那裡學的,定也是醫術不低,且長公主不眼花,也不手抖,便是車行途中顛簸而晃,長公主也不會對攝政王扎錯穴位的。你放心便是。”
這話一出,卻不曾解得伏鬼心底的擔憂,反倒是令他眉頭越發而皺。
鳳瑤無心多言,撩著簾子朝伏鬼掃了一眼,滿目幽遠悵惘,“銀針僅為刺激於他,讓他早些醒來,但若不成功,仍需悟淨方丈幫忙。”
點到為止,待得這話落下,鳳瑤再不多言,僅是放下了簾子,而後便強行按捺心神,開始伸手去剝顏墨白那滿身是血的衣袍。
伏鬼終是妥協,吩咐在場之人繼續急速趕路。
一行人浩蕩往前,奔波疾馳,厚重的馬蹄聲突兀刺耳,陣狀極大。
鳳瑤則全然無覺,待將顏墨白上衣褪下,便開始用銀針上火而烤,而後便在他後背的幾個穴道處下針。
馬車的確顛簸搖晃,指尖的針尖也是不穩,下針也極是困難。
鳳瑤皺眉,卻是強行按捺心緒,最後是用左手扣住右手的手腕,強行穩住姿勢,而後才瞅準了顏墨白脊背的穴道,迅速下針。
因著動作極為小心謹慎,甚至快速精準,下去的針也不偏不倚,恰到好處的落到了顏墨白的穴道。
而待幾針完畢後,鳳瑤才稍稍鬆了口氣,隨即再度朝顏墨白把脈,則覺他的脈搏,起起伏伏,儼然比方才要強勁許多。
她神色悵惘幽遠,緊蹙之感也在瞳底蔓延,縱是心有不穩,但終歸是比方才最初的驚慌懸吊之感要好上幾許。
周遭,依舊厚重壓抑,徒留車外的冷風拂嘯,馬蹄聲震撼起伏,全然不斷。
鳳瑤的目光依舊靜靜落在顏墨白身上,沉寂無聲的盯著,則是半晌後,顏墨白那一動不動的身子,竟驟然輕顫了一下。
然而縱是如此,顏墨白此番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