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大旭長公主入住的月牙殿。”
“如此說來,我樓蘭之國也是無辜,我樓蘭也與大旭並無焦急,怎會無緣無故害大旭。”
此起彼伏的嗓音,開始升騰而起,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卻紛紛在撇清關係。
整個過程,鳳瑤皆看在眼裡,一言不發,目光,則開始在人群中仔細打量。
此番人多勢眾,司徒夙若要這麼查兇手,自是查不出來,甚至於,一般兇手,若在這月牙殿放火了,早會逃之夭夭,又豈會還不顧危險的留在這案發之地看熱鬧?
是以,司徒夙若這般查,許是查到明日,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鳳瑤滿面陰沉,心生冷諷。
則是片刻,便有人牴觸司徒夙獨大與蠻橫,開始陰沉而道:“那大旭之國,鮮少與世爭端,是以其餘四國與大旭,著實無太大交集。但要說與大旭交集與血仇最大的,也是你大盛才是。你大盛之國先前才滅了大旭先帝與先太子,而今大旭長公主在此,就不知你大盛之人,有無斬草滅根之意了。”
這話入耳,鳳瑤眼角一挑,陰沉的目光朝司徒夙落去。
司徒夙則惱得不輕,目光朝那言話之人一落,“你是何人?”
那人並未言話,僅是慢騰騰的上前幾步,整個人,也緩緩在人群中脫穎而出。
周遭光影,順勢打落在他身上,鳳瑤轉眸,定睛一望,才見那人滿身絳紫大氅,頭頂金冠,整個人滿面嬉笑,著實有股玩世不恭之意。
“本王,大楚二皇子,御封的譽王,蕭樓。”那人薄唇一啟,開口便道,嗓音頗有幾許傲然風骨,似是對司徒夙無聲挑釁,全然無畏。
司徒夙瞳孔一縮,“你便是楚王次子,那喜好風月,常日留戀花街柳巷的大楚二皇子,蕭樓?”
他這話,著實稱不上好話,楚王有個聲名狼藉的次子,那是天下皆知之事。
奈何這話一出,蕭樓面色渾然不便,大抵是厚臉皮慣了,反倒是嬉笑一聲,一本正經的開始糾正道:“大盛太子這話,本王倒不愛聽,本王並非留戀花街柳巷,而是留戀花街柳巷的人兒。這楚京的北面,有條夜裡極是熱鬧的巷子,不若哪天,本王帶大盛太子前去瞧瞧?沒準兒到了那裡,紅酥手,纏指柔,任你金戈鐵馬曠世硬漢,到了那裡,都是牡丹花下醉,死了都值。”
蕭樓這話說得著實露骨,待得尾音落下,驚了一片人。
無論如何,此番終歸是楚京,此番這蕭樓作為楚京的東道主,無論如何,都改秉持禮法,好生招待,但令他們全然未料的是,這蕭樓不曾顧及楚國之威,大肆當眾的宣揚淫穢,此舉無疑是玩笑過頭,令一些略微上了年紀的各國臣子抑制不住的搖了搖頭。
也難怪這大楚的二皇子如此聲名遠揚,也難怪那大楚太子突然暴斃之後,楚王不曾考慮這大楚二皇子繼位東宮,反倒是擇了大楚三皇子蕭鴻。
如大楚二皇子這種人物,無疑是,難成氣候。
“二皇子的喜好究竟如何,本殿自是無心探究。本殿只問,此處大楚的行宮僅用來招待各國來使,二皇子你,又如何出現在這行宮裡了?”
僅是片刻,肅肅冷冽的氣氛裡,司徒夙再度陰沉沉的出了聲。
蕭樓面露幾許埋怨,慢悠悠的道:“還能因為什麼?不過是犯了點事,讓我家老頭兒將本王趕出楚宮罷了,而今本王無處可去,總不能流落街頭,這行宮之中,也有本宮所住之處,本王,自然來這裡落腳了。怎麼,難不成本宮出現在這行宮裡,大盛太子如此質問,莫不是以為本宮便是今兒那防火燒月牙殿的兇手?”
他態度著實有些懶散,更也有些輕蔑與諷刺,這話一出,不待司徒夙反應,他倒是徑直轉眸朝鳳瑤落來,縱是夜色涼薄,光影暗淡,且鳳瑤身邊還立著不少人,但那蕭樓,卻能一眼徑直的盯上鳳瑤,薄唇一勾,慢騰騰的道:“大旭長公主瞧著倒是婀娜多嬌,但就是面色冷了些,本王倒是好奇,大旭長公主怎就將大盛太子給收服了。你瞧瞧大盛太子那著急的模樣,著實是想為了長公主而將在場之人都吞了呢,此際,長公主就不準備說點什麼?”
鳳瑤瞳孔一縮,面色也沉了半許,此番燈火之下,光影本為暗淡,這蕭樓若非最初便察覺到了她,識別出了她,自也不會突然便一眼朝她精準的望來。
再者,今夜之事,她姑蘇鳳瑤也不過是受害之人,而今這蕭樓如此言話,無疑是將所有的針鋒,全數推到了她身上。
亦如,她今夜若不開口為這些周圍之人解圍,定會將周圍之人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