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則靜靜的鎖著顏墨白的馬車,沉寂異常。
一路往前,陽光越發的有些灼熱,吹打在臉上的風都極有溫度,渾身上下,也是灼熱難耐。
鳳瑤滿身疲憊,汗流浹背,心底深處,也不斷的回想方才的鬧劇,一時,複雜翻滾,難以平息,周身之中,也顯得越發的陳雜煩躁。
待終於抵達宮門時,宮門兩側的御林軍紛紛跪地,恭敬而喚,“拜見長公主。”
這話一落,鳳瑤低應一聲,隨即才開始自行跳下馬車,而後一言不發的朝宮門內行去。
滿身的風塵僕僕,疲乏汗流,整個人著實有些狼狽無奈,一路上,鳳瑤也不曾停留,徑直往前,也刻意不曾理會那宮門外馬車上的顏墨白,也本以為那顏墨白定會將她送至宮門後便會自行離去,卻是不料,待回得鳳棲宮後,鳳瑤便即刻安排宮奴準備熱水,而待得沐浴並換好錦袍之後,剛繞過屏風與紗幔入得前殿時,便見前殿那軟榻之上,顏墨白竟如殿內主人一般,正斜靠在榻,兩條受傷的退也橫擱在了軟榻前方的矮桌上,整個人懶懶散散,倒是著實慵然。
這廝竟然還跟到這鳳棲宮來了!
鳳瑤瞳孔一縮,淡漠往前,待站定在他面前時,他才逐漸抬眸朝鳳瑤望來,一雙溫潤閒適的瞳孔慢悠悠的掃著鳳瑤的臉,勾唇而笑,“往昔只覺長公主巾幗風華,卻是不料長公主出浴之後,竟也能如此清麗脫俗。”
鳳瑤面色平靜,波瀾不起,低沉而道:“攝政王贊人之話,便是少說為好。畢竟,本宮再風華,自也不及攝政王風華。”
這話,本是隨口而言,略帶低諷,奈何這顏墨白似是故意當了真,平和溫潤的問:“長公主當真覺得微臣風華?”
鳳瑤眼角一挑,無心再與他多言,僅是稍稍將目光從他面上挪開,陰沉而道:“其餘之話,多說無益。而今,本宮問你,你怎跟著本宮入這鳳棲宮了?”
他慢條斯理的緩道:“微臣說了要將長公主送入宮中,此際送長公主入得這鳳棲宮,自也不怪。”
是嗎?
堂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