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氣氛了。
“娘,大嫂。”顧越澤拱手作揖,問道,“要不要去樓上坐坐?”
二樓裝飾得和侯府差不多,一應傢俱都有。
夏姜芙垂眸,眼神擔憂的落在顧越澤身上,“不是讓你在府裡休息嗎?”
冬天傷口癒合得慢,顧越澤再不注意些,過年怕是好不了了。
顧越澤臉色僵硬了瞬,撩起車簾,拿下馬車裡的木凳子擺放在旁邊,“不怎麼疼了,娘,您去二樓坐坐,吃了午膳回府吧。”
鋪子開張到現在,夏姜芙還沒上樓坐過,二樓的裝潢是依著夏姜芙喜好來的,她見了一定喜歡。
夏姜芙伸出手,穩穩搭在顧越澤伸過來的手臂上,小聲道,“你別太大動作了,小心傷,下回你爹再打你記得喊娘,娘給你撐腰。”
顧越澤笑笑,不接話,夏姜芙救得了他一時,救不了一世,夏姜芙越是護著他們,落在顧泊遠手裡捱得越慘,前些年慘痛的經驗告訴他,與其蒙受短暫的庇佑,不如讓顧泊遠給他個痛快,否則心裡總記著一頓打沒有挨,提心吊膽的。
二樓有四間屋子,地上鋪著毯子,紅木桌椅,靠牆的書架邊擺放了張雕花的美人榻,炭爐子裡的火滋滋滋燃著,溫馨又舒適,“你佈置的?”
“工部的人在雲生院修建閣樓,每天都是鋸木頭的聲音,您要是嫌雲生院吵,可以來這邊休息。”顧越澤執起桌上的茶壺,親自斟了三杯茶,一杯推給寧婉靜,一杯遞給夏姜芙,“晉江閣的事兒處理妥當了?”
夏姜芙接過茶杯,細細打量著屋裡擺設,歡喜不已,答道,“和姑娘們說了,今後的話本子還得好好翻閱過才能送到鋪子裡來,萬一疏忽被人鑽了空子就得不償失。”
顧越澤拉開椅子,扶著她坐下,贊同道,“是該稽核過後再流通到市面上,書院放假,六弟沒事正好可以攬下這門差事,年後再找人稽核。”
牽扯到朝堂中事,稽核話本子的人要好好選,萬一被有心人察覺到什麼,後果不堪設想。
寧婉靜心思聰慧,將夏姜芙在雲生院說的話稍微聯想就大致猜到其中發生了什麼,她主動請纓道,“娘要是不嫌棄我看書慢,明年我可以幫著娘稽核話本子。”
她準備賣了虧錢的鋪子,在這邊買個鋪子放著,明年沒多少事。
晉江閣的話本子她看過些,家長裡短,人生百態,挺合她口味的。
夏姜芙聽到這話,眉梢眼底全是笑,“好啊,你才華斐然,還能指點她們幾句,有些話本子入木三分,有些還是太過平平無奇了,總麻煩裴夫子不好,你能指點她們就再好不過了。”
寧婉靜被夏姜芙稱讚得不好意思,臉上泛起了紅潮。
顧越澤陪她們坐了會就下樓叫人去聚德酒樓買桌飯菜過來,他屁股上帶著傷,走路幅度不敢太大,上樓下樓是最艱難的,回到樓上,他沒去找夏姜芙,而是去旁邊屋子上藥,走路拉扯到傷口,又痛又癢,滋味太難受了。
要是知道會這樣,顧泊遠還不如不手下留情。
他解開衣衫,雙手擋在屁股後,小心翼翼脫下褲子,趴在床上,自己勾了藥膏往受傷的地方抹,抹了一半,外邊響起咚咚咚叩門聲,“三少爺,六少爺在晉江閣鬧事了,要不要知會夫人和大少夫人。”
侍從聲音壓得低,怕不小心傳到夏姜芙耳朵裡。
顧越澤提上褲子,扯過旁邊的被子蓋在身上,淡淡道,“進來說。”
雲生院就在旁邊,稍微有風吹草動知道得一清二楚,顧越流大搖大擺進了雲生院的門,指責工部的人動靜大,姑娘們要扯破喉嚨才能讓在場的客人聽清楚,要求工部停下動作,等姑娘們不演戲的時候再動工。
工部上頭有摳門的戶部盯著,日夜輪流幹活就是想早日竣工,哪兒能停下,大雪紛飛,工部的人忙得哭爹罵娘,顧越流還跑去添亂,一言不合跟人打了起來,用不著說,很快就會傳到侯爺耳朵裡了。
“三少爺,要不要將六少爺請回來?”工部的人奉命辦事,顧越流鬧也沒法,而且被侯爺知道,顧越流一頓打是少不了的,顧越澤參與其中,估計也難逃責罰。
顧越澤緩緩翻了個身,屁股貼著褥子,涼爽疼痛的感覺交織,他擰緊了眉,“不用管他,他鬧夠了自然而然會停的。”
顧越流在書院和人打架昨晚沒捱打,今個兒想方設法往顧泊遠鞭子下湊,他當哥哥的當然要助他一臂之力,“除了六少爺還有誰?四少爺五少爺呢?”
“只有六少爺。”侍從立在床邊,看被子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