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放肆。然而在陛下眼裡,他們就越心胸狹窄,容不得人。”
蕭安是女子,得以上朝是讓一眾男人覺得受侵犯,畢竟他們沒把女人看做與自己一般的人過。
然而在帝王眼裡,臣子與女人有什麼區別?都不過是帝王的臣民,為天下所用而已。
東宮裡太孫得知蕭安回京,也十分高興,時不時就無意識地詢問單凌蕭安的訊息。
單凌不得不提醒太孫,“侯爺已經回了府,想來明日就會進宮覲見陛下。”
太孫這會兒再急,那也是見不到蕭安的。
這一點太孫心裡明白,然而許久未見,他是恨不得自己現在都站在蕭安面前。
然而他要忙著及冠之事,也抽不出空來出宮一趟,也只得等明日了。
蕭安回侯府睡了一覺,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床,讓人伺候著穿上朝服,然後坐著馬車就往皇宮裡走。
晨起上朝的官員們,此時坐馬車的馬車,乘牛車的牛車,讓人抬轎子的也不少。
蕭安坐在馬車裡,沒打算露面,露面少不得還沒進宮就招人白眼了。
馬車裡跟著的丫鬟有些緊張,又仔細替蕭安整了整朝服,生怕蕭安朝服不整,才上朝就被人尋著由頭參了一回。
馬車到了皇城們口,官員們紛紛下車下轎。
蕭安一下馬,就板著臉,看著其他的官員,自來熟的各自打招呼。
“劉大人早啊!”
“張相爺早!”
“朱大人氣色真好!”
一溜下來,蕭安也不管人家理不理她,反正該打招呼的也打了。
宮門大開,蕭安等著官階比自己高的幾個進門之後,毫不猶豫的插隊進去了。
她就知道這群小心眼的文人,不敢在皇城門口丟臉,就想排擠她,讓她走在最後面,好給她個下馬威。
這種小把戲,她很小的時候都不玩了。
蕭安正大光明的走進了皇宮裡,暗想這些男人,怎的連自己一個女人都不如。
時辰到,眾臣歸位。
蕭安因是外將,還得先在外面等候,等著皇帝召見。
皇帝的召見來得並不晚,聽得太監的唱聲,蕭安走進殿中,先是單膝著地,拱手問安:“臣不辱使命,回朝覆命。願吾皇萬歲無疆,大慶天下千古。”
皇帝叫著起身,蕭安立起身來,幾乎不用特意尋找,就看見了站在太子身後的太孫。
太孫看著蕭安,與上回相見,蕭安又瘦了,更黑了些,五官眉眼顯得更為深刻,劍眉入鬢,未施粉黛,穿著朝服跟男子其實也差不離了。
蕭安板著臉,應對著皇帝的詢問,都是三關裡的軍中之事。
皇帝聽得滿意,連連叫好。
下面的群臣,神色不明,都紛紛看著蕭安。
然而從出生到現在,蕭安並未學會膽怯,對於諸臣的目光也都生受了。
當今對蕭安是極為滿意的,從一個任性的姑娘成長為一位穩重的將軍,只用了三年。這種成長,是旁人難以企及的,也是他親手扶持而起,其中自豪用言語無法表述。
蕭安有太多的地方與魏侯相似,在朝廷上面無表情的臉,簡潔的語言,不加掩飾的喜與惡,還有沒有私心的對邊關對朝廷對大慶的忠誠。
沒有哪個皇帝喜歡狡猾的朝臣,喜歡不好用的刀子,然而偏偏這種狡猾的人讓人不得不用,所以蕭安這種能用又不討厭的就顯得格外可愛起來。
蕭安的述職,兵部自會評判,然而皇帝依舊不吝嗇於對蕭安的誇讚。
皇帝的誇讚,蕭安倒沒放在心上,不給賞賜不給升官的讚賞,其實都是耍流氓。雖然她現在也沒官可升了,她這幾年做的也是分內之事。
所幸的是今日朝廷裡沒有人參她,想必的蕭安進宮得太早,這些人還沒能想出能參的藉口來。
蕭安應對完皇帝,便立在了武將這一側,倒是能把太孫看得清楚。
太孫即將二十,自然也於之前有大不同,然而面色依舊白皙,站在那就是皇家的芝蘭玉樹。
散了朝,蕭安在殿外等到了太孫,也不顧忌別的朝臣會怎麼看她,湊在太孫身邊就道:“天天呆宮裡也無趣,我們出宮玩兒去?”
一回京就逮著人出去玩,哪還有在朝廷上那端正的模樣。
太孫心裡好笑,又想把蕭安留在宮裡說說話,就拒絕,“宮裡忙著及冠之事,只怕是沒空。”
蕭安驚訝道:“禮服難道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