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馬,蕭安不想才回京就給御史們找事兒做,便依舊坐了馬車,正好裝著給景王妃的東西。
也是一路疾馳累了許久,再騎馬也累,不如坐在馬車裡好休息一二。
蕭安眯著眼,想著明日進宮如何應對帝王,又有些昏昏欲睡。
想她一個女的掌著五萬將士,平日裡在邊關還好,京城裡的這些小肚雞腸的大老爺們眼不見心不想嘴不鬧,等著人回來了,定然是要來尋晦氣的。
“侯爺,景王府到了。”坐在馬車外的丫鬟撈開簾子道。
蕭安睜開眼,點了點頭,便起身彎腰走了出來。
景王妃站在大門口,帶著兩個孩子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蕭安跳下馬,也依然是男裝,英姿颯爽,頗為英氣。
“阿姐。”蕭安一把抱住了人。
也虧得是在侯府就換了衣服,不然還得抱景王妃一身的灰土。
景王妃笑著拍了拍蕭安的背,“怎麼還像個小孩子。”
蕭安偏頭,嘿嘿了兩聲,又彎腰把錦繡抱了起來,“我的錦繡寶貝喲~~”
錦繡對蕭安已經有了點陌生,然而時常聽景王妃說起自己的小姨,滿心的想象是個什麼樣的人,卻又見到面前的人一身男子打扮,一下子就有些懵了。
雖是如此,錦繡還是叫了一聲,“小姨。”
蕭安樂呵呵的,另外一隻手也把小郡王的手也牽了起來。
她也好,她的姐姐也好,總是要比錦繡先走的,最後能陪著錦繡與錦繡撐腰的,也唯有這個孩子了。
因此她並不想讓這個孩子覺得他是過繼來的,在她們這些親人眼裡就與錦繡有了區別。
景王妃在一旁跟著,跟蕭安道:“這一路可是累了?”
蕭安笑嘻嘻道:“跟霍家的霍彭生一道出的三關,倒不是多累。”
還年輕,自然就放縱的神氣,景王妃笑著道:“霍家那位霍彭生你覺得如何?”
蕭安看向景王妃,道:“好會怎麼樣?”
景王妃道:“也不會怎樣,你開心就好。不過是給你找個能打的伴兒罷了,你要不喜歡,就算了。”
蕭安抱著錦繡,看向前路,“霍家要的又不是一個陪著兒子玩的人。”
景王妃嘆道:“傻妹妹也長大了,我也就放心了。”
還要像以前的傻大膽,要不小心被人騙了,她還不知道要愁到哪去。
蕭安沒說話,她已過十八,又坐在三關大將的位置上,要跟三關裡那些老兵痞鬥智鬥勇,哪裡不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在乎。
要不在乎,早被人啃得精光連骨頭都沒了。
幾人進了正廳,蕭安把孩子放下,跟景王妃坐在了一起。
“朝廷裡最近可有什麼事?”蕭安問道。
景王妃搖頭,“都是些小事,都忙著太孫的及冠禮了。”
蕭安就道:“平王世子之事還未了解?莫不是半點線索也沒有?”
景王妃道:“三司會審,又有張公公跟石奎暗地裡查探,又哪是沒有線索。只是線索都斷了,就拖到了現在。”
蕭安道:“張公公跟石奎……會不會有問題?”
景王妃道:“誰知道?拖到現在其實對太孫十分不利。”
蕭安就道:“平王呢?”
景王妃道:“平王妃傷心過度過世了。”
這事兒蕭安知道,就問道:“這筆賬也要算到太孫的身上?”
景王妃搖頭,“平王失子失妻,徹底病倒。陛下請了御醫去看,只說是鬱結於心,心病難治。這些日子,別說是養花草,就是門都不出了。”
蕭安吐了口氣,道:“京城裡就是破事多。”
兩姐妹也不再說這些事,蕭安跟景王妃道:“娘跟爹給兩個孩子準備了些小玩意兒回來,等會兒給他們看看,要是不喜歡,喜歡哪樣,寫信讓我帶回去給娘。”
景王妃笑道:“娘總是體貼人。”
蕭安也笑,“還有十幾件毛皮,阿姐給自己做個圍脖,給兩個孩子做些皮靴手籠也好。還有關外的一些小巧玩意,就圖個新鮮。”
景王妃也應是,“我這也準備了些藥材,到時候你一道帶回三關裡去。”
蕭安在景王府陪著景王妃和兩個侄子侄女吃了一頓飯,等著夕陽落下,這才離了景王府。
景王妃在送她走之時道:“明日上朝,許有人會挑釁於你。你只管什麼都不說。你是女子,他們是大男人,你越沉默,他們